西涼潯臉色驟然一變,折扇猛然合上緊緊握在手心。蕭絕他竟拿他的王兄作為要挾。想起他那個王兄,西涼潯心中隱隱不安。
蕭絕說的沒錯,他那位王兄的異心他心知肚明隻是還沒有合適的時間將他鏟除罷了。如果蕭絕背後推上這麼一把,隻怕會得不償失。
西涼潯暗自壓下心底的怒氣,抬眸看著蕭絕。
“都說昭月國最不能得罪的兩個人是殷王蕭絕與國師聶容澤,看來真是如此。我相信殷王你自然有這個本事讓我客死他鄉,不過我若死了有殷王妃與我作伴到也不錯。”
西涼潯笑的隨意,他就不相信蕭絕敢搭上秋水漫的Xing命。
蕭絕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聲音清淡如水。“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讓漫兒給你陪葬。西涼王本王不想與你為敵,但做人要懂得分寸,什麼該動什麼不該動,你要三思而後行。”
“多謝殷王教誨。”西涼潯垂頭,心中卻如波濤洶湧一般,他果然還是小覷了蕭絕。
蕭絕將目光移到莫江的身上打量了他幾眼突然揚聲道:“當日漫兒求情讓本王放你離去,你便是如此回報你的救命恩人?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一劍將你了結了。”
他語氣輕蔑,帶著一些不屑,轉身大搖大擺的離去。
莫江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但他這麼做也是為了西涼著想,畢竟像秋水漫這樣的奇女子甚是難得。
蕭絕出了行宮,心下還隱忍著怒氣。在行宮的時候常風雖然沒有現身,但一直在不遠處盯著。
如今常風看著蕭絕腳下的方向有些不對,忙問道:“王爺,你這是……”
蕭絕回頭瞪了他一眼。“如此沒有眼力,你也不必跟著了。”蕭絕回他一句,加快了腳步。
常風如何沒有眼力了,隻是大理寺人多眼雜,而蕭絕眼下正被禁足,如果一旦被人發現這可是抗旨的大罪。
來到大理寺門前,蕭絕盯著那匾額看了看,片刻後對著身後的常風道:“去給我弄一套大理寺的衣服。”
常風摸了摸鼻子複又問道:“王爺是要官員的衣服還是兵卒的?”
蕭絕一個目光透著殺氣投了過來,常風連忙噤聲低著頭。“屬下這就去。”說著腳步匆匆的不見了影子。
過了一會後,常風抱著大理寺兵卒的衣服走了過來。蕭絕撇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將衣服換下後,便跳進了院內,摸進了關押犯人的牢獄。
秋水漫被關了兩日,這兩日來她雖然沒受什麼苦,但沒有自由的日子的確不怎麼好。她在心中微微的感歎,沒事千萬不要犯法,這暗無天日的日子真是折磨人。
正胡亂的思索著,秋水漫就聽牢門打開,秋水漫閉著眼以為是那個蕭絕派來的人給她送宵夜的,便隨口道:“東西放下就行了。”
等了一會也不見有人應聲,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響,秋水漫睜開眼睛微微側頭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身著獄卒服飾的人,待看清那人的相貌,秋水漫猛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以為自己是做夢呢。
“蕭…蕭絕!”她有些驚訝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很是不敢置信。
她被關了兩日,他就想她想了兩日。看著她呢驚訝的樣子,蕭絕失笑,有些捉弄的語氣道:“怎麼,才兩日不見就連你夫君都不認得了?”
秋水漫眸光染上一層霜霧,她猛的撲倒蕭絕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他,她感受著他身上獨特的氣息,他的心跳,這不是夢,都是真的。
蕭絕他竟然穿著獄卒的衣服來看她,秋水漫抬頭,看著那張在熟悉不過的俊臉,忍不住笑道:“蕭絕,這衣服挺適合你的。”
蕭絕臉色微微一變,此生他從未穿過這樣樸實的衣服,他這一生錦衣玉食。今個倒是破了例,沒想到秋水漫竟然還笑他。
“你在笑話我,嗯?”蕭絕擒著她的雙手,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頰上。
秋水漫想躲又躲不開,他的男子氣息充斥著她每一條神經,魅惑著她的思想,沒有什麼比這一刻更讓她感動,她愛的人不顧違抗聖旨,穿著粗陋的獄卒服飾來探望她。
她微微迷離的眼睛看著他,他的眉眼,他的五官早已刻在了她的心中。蕭絕見她不說話,低頭間隻見她動情的樣子讓蕭絕渾身一顫。
“漫兒…”他開口喚她,秋水漫卻抬頭紅唇印上他的,堵住他要說的話。
蕭絕緊緊的抱著她,感受著她唇齒間的清甜,卻越發的淪陷。隻是蕭絕沒有忘記自己身處何處,他極力忍著身體的不安分,輕閉上眼睛,唇角從她的唇上移開擦著她的耳際暗啞的聲音道:“竟敢如此勾引我,看你從獄中出來我如何炮製你?”
秋水漫被他的話惹得渾身酥酥麻麻的,雖然不是動人的情話卻比任何情話都要好聽。秋水漫咯咯的笑著,滿眼的柔情望著他。
蕭絕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他真是愛慘了她,她不過輕輕的一吻就能讓他輕易的淪陷不可自拔。
“你在委屈幾日,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蕭絕輕聲說道。
秋水漫窩在他懷中點點頭,牢房外傳來常風略顯急迫的聲音。“王爺,時候不早了。如果被人發現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