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一點認識的話,說不定戰局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地步呢。」
聽見威爾斯對尼歐的誇獎,在場認識尼歐的三人都傻住了。
「殿下……那封信上到底寫了甚麽?」最後,露易絲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沒甚麽喔,就隻是關於戰術上的建議。」威爾斯笑了,笑得非常燦爛。
「那──」還想說些甚麽的露易絲,被威爾斯的話打斷。
「這可不行喔,雖然他的戰術確實有用,但那並不能扭轉戰局。」
「可是,那上麵的應該不止戰術吧!」
不論是出於對尼歐的信賴,或是基於自身的直覺,露易絲認為信上麵一定有著甚麽關鍵在,不然威爾斯王子的表情不會那麽嚴肅。
「就真的隻是戰術而已。」威爾斯拍了下露易絲的肩膀,「你是個正直的女孩子。拉。瓦利埃爾小姐。正直、誠實,有著很精神的眼神。」
「但是呢,像那樣正直是不能勝任大使這個職務的,要加油了。」
威爾斯說完後,站起身來,準備向外走去。
「然而,作為來到即將滅亡的國家的大使,或許很適合啊。明天就滅亡的政府,比誰都正直啊。因為,除了名譽以外已經沒有要守護的東西了。」
「差不多快到派對的時間了,你們是我國所迎接的最後的客人,希望你們能出席。」
見說服不能,才人與露易絲走出房間,隻不過瓦德留了下來。
「還有什麽事嗎?子爵殿下」
「我有件事想要拜托殿下。」
「無論什麽說來聽聽。」
瓦德把自己的願望告訴了威爾士。威爾斯哈哈大笑起來。
「不是很好的事嘛。我樂意接受這個任務。」
。。。
。。。
==紐卡斯爾城大廳==
才人看著眼前的場景,一直有種不真實感。
【明天就是敵人的總攻擊了,為什麽還可以如此爽快的進行宴會?】
看著想從王位上起身,卻因年齡的關係,差點踉蹌著倒下的阿爾比昂之王,詹姆斯一世,才人有種煩躁感。
【……到底是為什麽?】
威爾斯上前攙扶住自己的父親,詹姆斯一世微微咳嗽,清理下喉嚨,大廳裏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諸君。告訴忠勇的臣下諸君。明天,固守紐卡斯爾城的我們王軍終於要向反亂軍『光複運動』發動總攻擊。諸君已經很好地跟了我這個無能的王,很好地戰鬥過了。然而,明天的戰鬥,已經不能說是戰鬥了,恐怕是單方麵地虐殺吧。朕不忍心看著忠勇的諸君,受傷、倒下。」
年邁的王咳嗽幾下後,繼續說道。
「因此,朕給諸君自由。這幾年,跟著我辛苦了。贈給諸君一份厚禮。明天早上,巡洋艦『鷹』號將載著女人和孩子離開這裏。諸君也乘坐這艘船,離開這個不吉的大陸吧。」
沒有回答。
在場沒有任何一人對此命令做出應該的回答。
某個貴族站向前來。
「殿下!我們隻等待著一個命令!」
「『全軍前進!全軍前進!全軍前進!』今晚,因為喝了好酒的緣故,有些聽不清楚了!所以,除了那以外的命令,傳不到耳裏!」
之後的言語,走到角落去的才人,就沒聽見了。
露易絲則是承受不住邀請,以及忍受不住這個場合的氣氛,轉頭走了出去。
畢竟,這些王權派的人現在的行為,雖然勇敢,但也更讓人覺得悲痛。
見到瓦德跑去追露易絲,才人歎了口氣,蹲了下來。
【是呢……他再怎麽說,都是露易絲的未婚夫呢。】如此想著的才人,突然覺得全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抽走。
【我……還能待在露易絲身邊嗎?我能忍受露易絲跟他人親熱嗎?甚至是……】
【我到底……是為了甚麽而來到這裏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