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
再思及池慕寒昨晚大半夜出去,蕭憐兒已經隱隱猜測到一些,還沒把話說完,池仲堯就接著下去,“這其中意思不是顯而易見麼?沈眉嫵出現在陸晉原的地盤,陸晉原和池慕寒又是同聲一氣。”
“那麼這麼說來,沈眉嫵不是遭綁架了,而是被慕寒故意藏起來了。”
與慕寒來往密切的兩個朋友,一個是席雲崢,另一個就是陸晉原。
雖說席雲崢和池慕寒從小就認識,但沈眉嫵同藍歌的關係擺在那裏,慕寒當然不可能找席雲崢幫忙,那麼找上陸晉原也不是不可能,一來避開嫌疑,二來,誰又敢去招惹紮根在皇城裏的陸當家?
蕭憐兒心中暗暗思忖著,突得眉心一擰,池慕寒當真就那麼放不下沈眉嫵麼?他難道有了她還不夠麼?
“一點就通,憐兒你還是這麼聰明。”
“既然沈眉嫵是被慕寒藏起來了,你告訴我又有什麼用?”
池仲堯唇角陰惻惻地勾起,“憐兒,我才誇你聰明來著,你又何必跟我裝糊塗?上一次我們不是合作得很愉快麼?”
說起上次合作那件事,蕭憐兒真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池仲堯說隻要不是太監,是個男人吃了那種迷藥,看到一頭母豬都能上。
可,池慕寒寧可割傷自己,也不願上她!
她豈不是連一頭母豬都不如麼?
這件事,她並未將全部過程告知池仲堯,否則,教她情何以堪呢?
上次沒能成功,大概是池慕寒為人太過自律,畢竟那會兒他和沈眉嫵還是夫妻,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她才是住在池家的女主人,將來坐在池太太的位置指日可待。
而沈眉嫵麼,若不是她懷有池慕寒的孩子,池慕寒又怎會將她藏起來呢?
她心底猛地一沉,又惱又怒,那個孩子,她絕不能讓沈眉嫵生下來!
電話那頭半天無人應聲,池仲堯擔心她不同意,又繼續蠱惑道,“憐兒,你要池慕寒,而我要沈眉嫵,你我合作,不是一舉兩得麼”
“為什麼你們都要沈眉嫵?她有了池慕寒的孩子,池慕寒要將綁住她,讓她生下孩子,這個理由再正常不過?那麼你呢,仲堯,又為什麼要如此急不可耐地去爭一個孕婦?你難道就不覺得她髒麼?”
“髒?憐兒你這麼髒,我不一樣還能下得去手?”
蕭憐兒被池仲堯一句刺得胸前還未完全愈合的刀疤隱隱作痛,“池仲堯你——”
池仲堯本以為蕭憐兒是個雛兒,但在上過之後,才發現也不過如此,若不是那個傻弟弟對她一直念念不忘,他又怎會將蕭憐兒一直抓著不放?
但沈眉嫵不同,是個烈得很有味道的女人!
一想到她抵死不從的模樣,真是心癢癢啊。
“好了,憐兒,別生氣,我不過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我隻是覺得沈眉嫵跟你比起來,更讓我有征服欲而已。”
蕭憐兒捂了捂心髒口,撇嘴冷笑一聲,“我何須跟你生氣?畢竟也好過一場不是麼?你說吧,要怎麼合作?”
“還不急,就讓沈眉嫵在池慕寒手裏多受幾天罪吧。到時候,我會讓人把東西交到你手裏,你再聽我指揮就是。”
放下手機,蕭憐兒原本愉悅的心情一下子低弱到極點。
該死的沈眉嫵,都已經和池慕寒離婚了,還和我爭?
按下床頭的呼叫器,沒一會兒穿著護士服的孟雨就進來了,“蕭小姐,有什麼吩咐?”
一向端莊高雅的蕭憐兒此時也沒什麼好臉色,“醫生呢?怎麼還沒來?”
孟雨是個十分機靈的人,瞧得出蕭小姐是心情不好,把聲音都放軟了,愈發恭敬,“醫生一般八點來,現在才七點五十,還差十分鍾呢。蕭小姐,你要是哪裏不舒服,我這就去醫務所那邊催下。”
蕭憐兒看著這個本分的姑娘,以後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就沒再
“算了,算了,先給我掛水吧。”
孟雨“噯”了一聲,就去拾掇,剛給蕭憐兒輸上液,就傳來敲門聲。
孟雨以為是替蕭憐兒看診的醫生來了,但當房門被推開時,卻是一位陌生的漂亮女人,從她手中拿著的LV包包便能看得出這個女人非富即貴。
“阿雪,你怎麼來了?”
在蕭憐兒看到下雪時也是分外吃驚地張了張嘴。
“憐兒,瞧你說的什麼話?我的好姐妹病了,我就不能來探望一下啊?”
夏雪笑吟吟地走了進來,將包裝精美的果籃擱下,瞧著蕭憐兒蒼白的臉色,又是歎氣又是搖頭,“好好個水靈靈的大美人,被這病折磨得瘦了一大圈了。不過好在是換上了合適的心髒了,那真是阿彌陀佛保佑了。”
哪怕夏雪曾是個土包子,但在席雲崢身邊跟了有幾年,如今待人接物禮儀已是十分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