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仲堯唇角一譏,輕瞥一眼朝自己奔過來的池慕寒,快很準地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幸災樂禍地笑眯著眸衝池慕寒說了一句,“晚了,慕寒,真是不好意思。”
在他指尖還未觸及那遙控器,聽得“砰”的一聲巨響。
那爆炸的聲音差點把他的一顆心震出了嗓子眼,步子一頓,擰頭看向那偌大的屏幕時,隻見那間密室登時化成一片火海,轉瞬間,整個屏幕都變成了雪花。
蕭憐兒被池慕寒那麼一推,猝不及防倒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圈紅膩的池慕寒,前一刻還確定他對自己的心,可這一刻她竟不明所以,他究竟想救的是誰?
他在原地愣怔須臾,便見他衝出了門外。
她心中一揪,知他是要去哪裏,急呼一聲,“慕寒……危險……”
可他像是根本沒聽到她說的話,頭也沒回徑直往前疾奔而去。
似乎,這麼多年,她從不曾看透過他。
明明獲救的是自己,這一刻,蕭憐兒卻忍不住落下淚來。
……
三年後。
籌光交錯的宴會廳內,聚滿了上流社會的名門子弟和富家小姐。
當虞熹一身透視綠紗薄裙,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入宴會廳時,登時驚豔四座,引來了在場所有人的注目。
男人們色眯眯的,一副想吃了她的樣子,女人們則是嫉妒地撓心撓肝,憤憤地盯著她,嘴裏還在不平地嘀咕,“不就是個豔星嘛?胸大一點,穿得露一點,就了不起了?”
“就是,還不是靠脫出名的,搔狐狸精!”
“我看著她那張臉,還有那胸,就知道是整的。”
隱隱聽到那些不堪的話,虞熹也不動氣,反而更妖嬈地勾起精致的眉眼,朝著那些女人的男伴拋媚眼。
這媚眼一拋,那些男人們的口水都流下來了,把那些女人氣得臉都綠了。
虞熹抿嘴笑笑,眼裏眉間盡是自信與風采。
“我說虞熹你能不能穿得端莊得體一點?以前你青春期叛逆,跑去泰國拍了那些豔情片就算了,今天可是爸爸的六十大壽,你也穿成這樣,你這是存心來找罵的?”
看著虞驍擰起的眉頭,撇了下嘴笑得嬌媚,“如果爸他罵我能開心,那我給他罵有什麼所謂?”
虞驍看著這個任性的妹妹,搖了搖了頭,推搡著她往外走,“你還是先去換套衣服再出來。要是讓爸看見你再這樣亂來,這次不是三年不要你回家,而是跟你斷絕父女關係。”
“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爸已經看到我了。”
虞熹無奈地皺了下眉,看向了前方。
虞驍順著她的眸光往後瞧,果然看到了父親,而父親緊緊皺著眉頭,盯著這邊看,虞驍歎了口氣,“熹兒,這次我可幫不了你了。”
虞熹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虞文華走到他們麵前,看著著裝暴露的女兒,心頭怒火就上來,指著她鼻尖一番數落,“女孩家要有女孩家的樣子,哪有一點良家少女的樣子?池爺怎麼可能喜歡你這樣的女孩,我真是不該讓你回來,真是丟人!”
池爺指的是池慕寒吧。
在江城,池慕寒的確是有叫爺的資本。
原來虞文華火急火燎的讓她回國,是要把她送給那個人的。
不過她這次回國,也是奔著相同目的。
沒關係,正巧酒水殊途同歸。
虞熹暗自揚了下唇,唇沿撚出一絲冷笑,“也許他就喜歡我這種妖豔賤貨型的呢?”
“胡說什麼,池爺來了。”
虞文華瞪了虞熹一眼,端起兩杯酒,自己一杯,另一杯塞到了她手裏,“過去,給池爺敬杯酒。”
“我也正有此意呢。”
虞熹笑了笑,眸色之中愈發妖冷。
不知道為什麼,虞驍隱隱有一種錯覺,這個妹妹似乎哪裏變了。
虞文華領著女兒走了過去,笑嘻嘻地打招呼,“池爺,這次您能來,真是太給我虞某人麵子了。”
把女兒扯到池慕寒跟前,笑說:“這是小女虞熹,為表謝意,讓虞熹敬您杯酒吧。”
大家都看得出來,他把自己女兒介紹給池慕寒是什麼意思,更別說精明的蕭憐兒了。
雖說池慕寒離過婚,現在還有個正牌女友,但這麼一大塊肥肉,誰看得不動心呢?
坐在輪椅上的池慕寒掀了下眼皮,淡瞄了虞熹一眼,縱使他觀美女無數,但在看到虞熹第一眼的時候,還是有一絲驚豔。
這份驚豔,他也曾在另一個女人身上見到過。
兩個都是媚到骨子裏的女人,那個女人身上的是俏媚嬌媚,而但眼前的這個女人,更多的是妖媚,浪媚,就像那張曼玉版的青蛇,楊柳湖畔身姿一扭,盡是婀娜多姿,眼神一挑,皆是勾魂攝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