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歌也想按著這些大爺的要求,他們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隻是沒想到他要如此羞辱她?
她也以為自己能承受得了,能放下所有的高姿態,陪笑陪唱,但是這個男人實在欺人太甚,她唯一那一丁點可憐的自尊,他都要徹底粉碎掉才甘心。
門外的女孩聽到這裏,嚇得臉色青白,這是要鬧出人命了呀,腿微微一發軟,咬了咬牙關,趕緊去通知容姐去。
這個時候,也隻有容姐才能救這個新來的陪唱。
包廂裏的氣氛冷凝成冰,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虞少這脾氣,向來說一不二的,又不敢勸虞少收手,萬一……萬一這個女人真死在了他們麵前,可真是頭疼的事。
他們那些人?都有誰?
虞驍努了下冷硬的唇角,他從沒想過要把她往死路上逼,他要的隻是她的屈服。
她的手背上淺青色經脈迸出,酒瓶裏麵的紅酒沿著她皓白的手腕流下來,宛如要流成一條血河。
什麼樣的場麵,他沒見過,也曾有幾個女人愛他愛到死去活來,要鬧死腦活的,後來不也都沒死成麼?
女人向來都是這麼愛大題小做,他就不信,她當真連命都不要了。
俊朗的眉目不著痕跡地扯了下,隨即,又沒正經地樣子聳聳肩說,“不就是不親你麼?不親就不親唄,你犯得著鬧自殺麼?你鬧自殺就鬧自殺唄,還要浪費我這上好的紅酒?”
他倒是絲毫沒有憐惜藍歌,隻是失落地望了望地上一灘紅色液體,搖了搖頭,十分可惜的樣子。
藍歌微微晃神地聽著他這些話,好像就沒把她架在脖子上的酒瓶子當回事。
這個男人究竟是冷血的還是太過鎮定?
藍歌嘴唇幹幹動了下,想說,放我走,這陪唱她不幹了。
誰知對麵的男人眼皮一抬,抽身而起,冷而張狂地望著她,一字一句道,“藍歌,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難道我虞驍還真非得上你不可麼?給我滾出去,立刻!”
聽得他這麼說,藍歌這才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她這樣剛烈的個性,總算讓這個男人厭惡透頂了。
工作還可以再找,命可就一條。
手一鬆,便扔掉了手上那個殘破的酒瓶子,轉身就要往門口走,誰料身後一陣冷風擦過,一隻手飛快擒住了她細瘦的肩胛骨。
她震驚地回頭,撞上男人一張帶著狠厲的小麥色的臉孔。
“藍歌,你還真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我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還敢威脅我,難道我虞驍是嚇大的麼?”
“他媽的,我還真不信治不了你,藍歌?”
狠厲地低碎一聲,就像拎小雞一樣地拎起她,毫不憐惜地朝沙發上用力扔過去。
重重摔在沙發上,藍歌的後腦勺撞在沙發扶手上的硬處,撞得她腦袋裏嗡嗡響。
她真的沒想到這個明明開口叫她滾出去的男人,竟然會無恥地出爾反爾?
她始終是太輕信人了,尤其是這個花花大少。
但是,已然悔也晚矣。
眼睛在冒著金星,她吃力地睜開,模模糊糊看到男人的身影如才狼虎豹一樣朝自己撲過來,隱隱約約還聽到了這隻獸咬牙切齒的聲音。
“本少還真從來沒試過用強的滋味,今個兒,我就為你破一次例。”
用強?
她也不知道被強究竟是什麼滋味呢?
隻在影片裏看過,女人在被強時,總是要上演三步曲的,一大哭大喊,二掙紮廝打,三喊救命,可是最後還是被強了……
她渾身骨頭被摔得生疼,頭痛欲裂,實在是沒什麼力氣起來跟他大鬧,隻是睜大了一雙通紅卻如死灰一般的眸子,默默地,無聲地看著這個試圖對她施暴的男人,像是在無聲的控訴。
其他一幹人等是知道虞少這場野戰非打不可了,又不能離開,都隻是不動聲色地背過身去,硬著頭皮聆聽接下來嗯嗯啊啊哼哼哈哈的美妙聖音了。
仍然隻有角落裏的那個男人,始終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冷眼觀看著一切在按部就班地繼續發生著,好像看女人被強也就像是賞風花雪月那般簡單。
“嗙,嗙,嗙……”
門外傳來了敲門急切的敲門聲。
“虞少,請您開下門,如果藍小姐唱得不好,我們還可以為您換人,您千萬別因為個小小陪唱的,汙了您尊貴的身份。”
容嫣在門口焦急地拍著門,手掌撞擊在堅硬的門板上也不覺疼。
本以為藍歌能伺候好這些爺,最後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也是個被丈夫拋棄的女人,對這個跟她有相似命運的藍歌是有著說不出的心疼的,自然不希望她出事,更何況還是田澄介紹過來的,到時候在田澄那裏也不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