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熹眉尖兒蹙得更深,心中更是百味雜陳。
既然你這麼想她,當初又為何棄她不顧呢?
池慕寒,你娶我,是把我當成了沈眉嫵嗎?
虞熹心煩意亂,將他扔下,直接進了衛生間。
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池慕寒仍昏昏睡著,她隻是給他稍微清理了下身體,倒頭在他身邊睡下。
半夜,睡衣朦朧間,虞熹是被身上的重量壓醒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身上赫然多了一具男人的身體。
“你幹什麼?池公子。”
她驟然瞪大了眼,但還是微微壓低了聲音。
“幹你,可不可以?”
四周黑暗,隻有一絲絲光亮,虞熹看不清池慕寒的臉,卻能感受到他呼吸之間噴薄在她頸項的熱氣。
虞熹隻好委屈地抱怨,“大半夜的,我好困。”
說話時,虞熹伸手就用力去推這個笨重的男人,可他不依不撓偏偏死皮賴臉地掛在她身上,邪裏邪氣道,“蜜月就是用來造人的,你不知道?”
原來池慕寒帶她出來度蜜月,為的是和她造人。
虞熹拒絕的話還未脫口,逼仄的吻如暴風雨一般氣勢洶湧地壓了下來,堵住了她柔軟的唇,他狠狠地索取,把對她的濃情愛意統統傾倒出來。
半推半就著,就這麼糊裏糊塗地被這個男人侵犯了。
事後,趁著池慕寒去沐浴,虞熹就偷偷去行李箱裏翻避孕藥,可怎麼找都找不到她的藥瓶。
她記得,她明明就放在行李箱的內袋裏的呀。
池慕寒披著浴袍出來,見她蹲在行李箱旁尋找著什麼,急得滿頭大汗的。
“美人,你在找什麼?”
“我找……”她頓了一頓,差點就說漏了嘴,“嗯,就是我的經常吃的那個澳大利亞進口的維生素片,備孕的那個。”
“那個啊?我幫你扔了。”
虞熹驟怒,猛地起身,聲線亦是提高了些許。
“你怎麼能不經過我同意就把我的東西扔了?”
池慕寒斂了斂眉,終是啞了聲帶,“虞熹,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是什麼?”
登時,虞熹為之一震,難道他一直都知道嗎?
“你每次吃了那個所謂的維生素片,第二天小腿就腫。虞熹,我眼睛不瞎,看得到。”
沒錯,她吃避孕藥是會導致下肢水腫。
可這還不是他的錯,誰讓讓每次都不肯戴套。
此時,虞熹眉心緊鎖,矗立在行李箱旁,不知該怎麼開口,似乎怎麼說都像是狡辯。
一米開外,男人深邃的眸子緊緊撅著她。
“剛才不還對我憤憤不平麼,怎麼這會就不說話了?虞熹,跟我在一起還偷偷避孕,你究竟幾個意思?不妨今天就把話說明白了!”
這個男人素來優雅溫柔,翩翩有禮,同他交往的這段時間以來,從未看到他對她如此黑臉過。
看著那張慍怒的臉,虞熹不免緊張害怕。
她攥了賺掌心,柔聲道,“池公子,我們才在一起多久啊,我們的兩人世界還沒過夠呢,你就讓我生寶寶?再說了,我還沒做好當媽媽的準備。”
見她態度一軟,池慕寒這滿腔怒火就像被一盆冷水潑下來似得,消散地無影無蹤。
他微跛著腳,沉步走至女人身旁,雙手捧起她的小臉,盯著她的雙眸中溢滿了綿綿情意。
“美人,我隻是心疼你。你知不知道?”
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