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幕的楚楚,嚇得眼淚直飆。
她嘴巴被膠帶封著,隻能嗚嗚叫出微弱的聲音,手腳鎖著又粗又重的,怎麼掙紮也掙不開。
她不知道夏雪這個瘋婆子還會幹出些什麼可怕的事來了,也許她殺了宗良,下一個就是把她也殺了,畢竟她目擊了夏雪殺人全過程。
腰部湧出涓涓熱血,宗良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跌倒在地。
當夏雪看到宗良奄奄一息時,還有那滿手刺目的紅膩,她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到底是做了什麼?
她不過是想教訓教訓宗良而已,沒想過真的要殺死他!
雙手一顫,手中那把血淋淋的剔骨刀猝然摔落。
宗良失血過多,別說爬起來,動也動不得。
他紅了眼角,看著夏雪,斷斷續續地哀求著,“小雪……救我……快送我……去醫院……”
看著垂死掙紮的宗良,淚水從驚懼怨恨的眸中淌了一麵。
有那麼一刻,夏雪是動了救他的念頭,可一想到送去他去醫院的話,就會暴露自己,再想起過去宗良對她所作所為,心頭恨意再次騰起。
她緩緩地走了過去,並沒有救他,而是抓起了地上那把血淋淋的剔骨刀,手起刀落再次狠狠捅進了宗良的肚子裏。
溫熱的血液濺灑出來,濺得夏雪滿臉都是。
她雙手緊緊握著刀把,隻恨不能插得再深一點。
“宗良,我不把你碎屍萬段已經美得你了,你還指望我救你?謝謝你把席雲崢的一千萬帶回來,我會拿著這些錢遠走高飛!這裏是公墓,你放心,等你死了,我會把你埋了!”
宗良在死的那一刻都不曾想過,他最後的下場居然是死在了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手裏。
宗良抬了抬手,到了這最後一刻,竟然還想再去碰一下夏雪的臉。
“小雪,我……愛……愛……”
宗良氣若遊絲,夏雪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她也根本不想聽這個男人的聲音!
夏雪嫌棄地避開了宗良伸過來的手,冷冷地勾唇擰笑,著實恐怖至極,再一次拔出剔骨刀,用最大的力氣紮進了宗良的心口。
“宗良,你去死吧!”
宗良終於斷了氣,雙眼睜得大大的,一看便知是死不瞑目。
夏雪就這樣像殺豬一樣殺死了宗良,渾身無力,癱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儼然瘋婦模樣。
至始至終,她都不知道,宗良最後想說的是——我愛你。
她也不知道,這輩子哪怕她幹盡壞事,唯有一個人不會拋棄她,那就是宗良。
沒有人比宗良恨了解夏雪,沒有人比宗良更清楚夏雪的真麵目,可他還是願意和這麼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一起生活下去,甚至願意為了她冒險,去殺人,去綁架,都是為了要讓夏雪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如果他隻是一個人,他偷蒙拐騙,混混日子,也就這麼過去了。
一個人為另一個人做到這般,這不是愛,又是什麼?
可是,這些,夏雪都不懂,她對宗良從來沒有愛,隻有無邊無盡的痛恨!
她用衣擺擦了下眼角的血跡和淚水,她再次拿著剔骨刀起身,一步步向楚楚靠近。
楚楚無助地搖著腦袋,滿眼皆是懇求,懇求她不要殺她!
“楚楚,我也不想殺你,可誰讓你都看見了呢?”
夏雪心想,反正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席雲崢那15個億不要也罷,有了宗良帶回來的一千萬,她這後半生精打細算著點,也能過上不錯的日子了。
“我剛剛殺了一個人,已經有經驗了,我一定快狠準,讓你死的沒有一點痛苦。”
女人臉上血痕交錯,雙眼爆紅可怖,壓著低冷的聲線,循循誘哄著楚楚,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森寒陰笑。
楚楚淚流滿麵,直往後躲,可是她能躲哪裏去,手腳都被鐵鏈綁著,看樣子,她今天也是必死無疑了,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不小動靜,楚楚慌亂地睜開眼,看到有兩個警察衝進來,在那些警察中還有一個熟悉的人,就是鄭恒。
楚楚激動地盯住了鄭恒,意思是讓他救自己。
鄭恒皺了皺眉,這破敗簡陋的鐵皮屋就像一個屠宰場似得,地上的男人血流成河,已經翻了白眼,看樣子已經沒救了,再朝夏雪看去,哪裏還有當初那個溫柔清純的氣息,宛如變成了貞子那種可怕的厲鬼。
因為屋子狹窄,隻有兩個持槍警察進了來。
“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
麵對這兩個警察,夏雪不屑一笑,“真是想不到宗良居然出賣了我?”
“不是他出賣了你,而是席總在他身上安裝了跟蹤器。”
鄭恒在席雲崢身邊待了多年,不得不承認席總機智過人,他了在夏雪身上栽了跟頭,就沒在哪件事或者哪個人身上失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