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座上東倒西歪的幾人,然後把視線落在那個被稱之為顧少的青年身上。
他五官精致,眉眼風流。此時正勾著性感涼薄的唇,譏誚而傲慢的搖晃著玻璃杯裏五彩斑斕的液體。
“這是c市,我顧 忘的地盤。”語調很低,聲音慵懶。卻讓人輕易的感覺到堅定和威脅。
“我們當然知道這是顧少的地盤,隻是聽說那張舸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提前想個招也省得以後麻煩嘛!”說完便尷尬的笑了,很怕顧忘不高興的樣子。
顧忘倒沒有計較,隻是一口氣喝幹了玻璃杯裏五彩斑斕的液體。然後鄭重其事的環顧四周,在看到不知何時坐到了斜對麵卡座的蘇慕時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
看到顧忘望向自己戒備的眼神,蘇慕本想學著電視裏的樣子朝他舉舉杯,奈何桌麵上連杯白開水都沒有。隻得故作鎮靜的朝顧忘笑笑,然後向服務生招了招手。
蘇慕的窘迫倒是令顧忘舒展了緊皺的眉,他轉回頭認真的看著同伴道:“張舸看上了大學城邊上的一塊地,地倒是好地隻是本少剛出高價讓二十來戶人家把祖墳遷到了那裏。。。。。。”
“啊!祖墳?顧少你夠絕的啊。隻是現在還沒投標,張舸也不傻肯定會仔細考察。況且你能出錢讓人遷祖墳張舸未嚐就不可以。”
無端被打斷的顧忘沒好氣的朝那人投了記衛生眼,然後才不緊不慢的解釋:“那塊地從各方麵來看都是絕好的,張舸舍不得丟。
再說,本少做事哪能那麼容易給人留下破綻。本少先找了一批人調查選定人家的狀況,等了解清楚了再找了個和尚天天上那些人家去算命。就說他家所有的不順都因為祖墳位置不好,遷到什麼地方去就好了。唬得那幫傻蛋一愣一愣的,恨不得馬上就遷墳。”
一幫人聚精會神的聽著,顧忘看著大夥認真的神情虛榮心得到無限的滿足。他喝了口水便接著道:“他們遷了墳,便在和尚的指點下沒找到工作的在興達地產找到了工作,薪水還不低;孩子成績不好的突然就考了好成績還是以坐火箭的速度直線上升;就連打麻將總輸的也轉了運,每回都贏得缽滿盆溢。你說這下再讓他們遷祖墳他們還幹不幹?”
“和尚算命的時候也打好了招呼,這回祖墳的樣式不能向以前一樣堆成大土包。隻能深埋在地下,上麵恢複成耕地的樣子。你們說張舸有幾個心眼能猜到那些肥沃的土地下埋著那麼些人的祖墳?”
顧忘話音剛落地,一幫人便交換著眼神哈哈大笑。隻有斜對麵的蘇慕緊緊的握著礦泉水瓶,在心裏無數次的罵著‘無恥’。
“競拍的時候,興達再故作姿態的抬抬價。你們說說看張舸會有什麼下場?”顧忘優雅的端起酒杯,一邊說著一邊帶著魅惑的笑朝蘇慕走去。
有些心虛的蘇慕感覺到顧忘不懷好意的接近,心慌著一口接一口喝水。在顧忘終於走到她身邊時,故著鎮定的背著包朝門口走去。
顧忘卻不給她逃跑的機會,眼疾手快的拉住蘇慕的手腕。慵懶的搖了搖手裏的玻璃杯,雅痞式的開口:“相請不如偶遇,小姐咱喝一杯吧!”
說完便把酒杯遞到蘇慕麵前,以不容拒絕的姿勢。
手腕處傳來鑽心的疼,蘇慕卻眉都沒皺一下。她隻是突然就笑了,山明水淨的味道。用另一隻手拉開顧忘緊箍著自己手腕的手,淡淡開口:“我注意顧少挺長時間了,就等著喝少爺的酒呢!”
眼卻望著台上跳得正歡的羅曼,祈禱著她能盡快發現自己的無奈,以天神的姿勢解救自己於危難之間。
在飯店打工好幾年的蘇慕自然也有點酒 量,此時望著高腳杯裏見所未見的五彩液體卻也犯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