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的接過顧忘手裏的酒杯,伴著他魅惑又戒備的笑視死如歸的一口幹盡。然後,學著剛才顧忘的動作妖嬈的晃動空空的玻璃杯,一臉無害的笑。
“小姐倒是好酒量,不如移步去那邊坐坐。也認識認識我的朋友。”分明是商量的語氣,用詞也顯得頗為禮貌。可不失時機的搭在蘇慕肩上的那隻手,卻把威脅演繹得淋漓盡致。
蘇慕厭惡的皺了皺眉,硬壓下氣惱軟糯的道:“正有此意,不過顧少是不是可以先把尊手移開。”說話的同時,她已經優雅的朝顧忘的桌位走去。
悻悻的放開蘇慕的肩,把手放到鼻端風sao的聞了聞,對著蘇慕的背影拉長了尾音:“貧賤而腐朽的味道。”
“顧少既然看不上我,我這個貧賤而腐朽的人也就不汙染各位貴公子的空氣了。”說完便作勢要走。
顧忘明目張膽的嗤笑著此刻籠罩在蘇慕身上的氣惱和倔強,浪蕩的往蘇慕身旁的座位一歪,便理所當然的把她困在了靠牆的座位上。
“說吧,張舸答應給你多少?”一改剛才慵懶而輕浮的作風,此時的顧忘整個人都透著淩厲。
“什麼?”正生著悶氣的蘇慕被顧忘這麼突然一問,又氣又急又茫然卻不得不裝著一無所知天真無邪。
同桌的幾人不約而同的打量起蘇慕,然後整齊劃一的得出結論:就這麼個一臉無知的寒酸女人,她也能有當奸細的潛能?
“就她。。。。。。”一人正想發表自己的看法,顧忘卻不做理會的捏住了蘇慕小巧圓潤的下巴,所用的力度絕對不含有憐香惜玉的成分。
以威脅的姿勢咬牙切齒的道:“別試圖考驗我的耐性,那東西我從來就沒有。”
“那我是應該說你小心謹慎到草木皆兵,還是應該說你自卑怯弱一個張舸就令你杯弓蛇影?”依舊是軟糯平靜的聲音,很好的掩蓋了此時的慌亂無助。
同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蘇慕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帶著悲憫和感慨。顧忘卻邪魅的笑了,把蘇慕的下巴用力的往後一扔,嫌惡的在褲腿上擦著手。
“倒是我冤枉了你?”聲音深沉、暗啞而張狂。
蘇慕歎了口氣,再一次望向台上跳得正歡的羅曼。羅曼卻並未注意到這束帶著哀求的視線,隨著音樂挺胸、甩臂、提臀,妖嬈而又魅惑,引得口哨聲一片。
“我的確不是能在酒吧廝混的人,也從沒存過釣金龜婿的心。今天剛交了男朋友,可朋友卻看不上我男朋友的寒酸氣。硬是拉著我來這裏感受美男的誘惑,金錢的誘惑。”說到這裏,蘇慕故意停頓了一下。饒有興趣的打量起顧忘黑得像鍋底的臉。
沒等顧忘發問,她便體貼的回答出顧忘想問的問題:“在吧台坐了兩個多小時,朋友和一個長得挺帥的男士走了。我本也準備離去,卻在經過你們桌旁的時候注意到你們通身的貴氣。所以便在旁邊尋了個座仔細觀察一下有錢人是怎樣揮金如土的,美男是怎麼誘惑人的。事情就是這樣,至於你說的張舸,想必也是位貴公子。顧少認為他有可能看上我?”
話音剛落,剛才要表達看法卻被無視的男子便迫不及待的冷哼:“切,什麼貨色,就你都髒了大夥的眼。”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這丟人現眼了。”蘇慕一邊故作受傷的說一邊關注著顧忘的表情,在他臉上看到別扭和不耐煩後,終於鬆了口氣。推開擋住去路的顧忘便匆匆離去。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望向蘇慕的背影,心底同時歎息:‘真可惜,這妞除了寒酸點,還真有幾分姿色。’卻沒人敢出聲,因為此時的顧忘,臉色異常陰鬱。
同樣看著蘇慕曼妙的背影,顧忘卻是黑著臉朝蘇慕喊:“以後別讓我再遇見你,否者,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