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紫霄宮的大殿之上,唐渺與夜秋楓立在前頭。夜秋楓道:“日前魔尊下了命令,由於如今天下形勢對我魔族不利,在魔尊閉關期間,咱們先推舉一位首領,統一調配兵馬,以及時應對周遭各氏族及江湖勢力的入侵!”
“說到如今的天下形勢,”浮惆宮的傅澤頓了頓,繼續說道,“在釋雲宮那位主子未來到魔界大陸之前,一直都太太平平!”
“正是,禍出之人,如今卻安然待在釋雲宮裏,教我們這些老部族眾,如何甘心?”說這話的,卻是辭碩殿的裴廣佑。
白丹屏這時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提了個奄奄一息的人,扔在了眾人麵前,有恃無恐的說道:“各位宮主、殿主都知道,釋雲宮旁的那塊地是魔尊親自送給咱們薄鳶宮宮主的花園,雖是尚未開發,但也不是任誰都可以開墾的——這狗仗人勢的東西,被我白丹屏擒了,他已然招認,是那釋雲宮的宮主利欲熏心,妄想擴大轄地,侵吞他宮之土地,如此惡行,丹屏自作主張略施小懲,不知各位宮主、殿主可有意見?!”
夜秋楓正色道:“自魔族開族之日,各宮各殿轄地皆有定規,私自侵吞他宮轄地者,當以族規斬首示眾——唐殿主,你意下如何?”
唐渺耐著性子,適才他與夜煙凝一同回魔界,但見夜煙凝身上的血跡,便叫她回去整理衣裝,再來碧雲紫霄宮不遲。唐渺心裏有數,他知道夜煙凝稍後會來,但在下麵站著的花欲辭與夏時卻擔心的忐忑不安。
夏時忙上前說道:“怎麼說,這下人怎麼說都是釋雲宮的人,便是斬首示眾,也須問過釋雲宮的宮主!”
未桉宮的安泰初道:“隻怕她護短,那族規還有什麼威信而言!”
此時唐渺也有些擔憂,縱然是夜煙凝護短,可大家拿出了族規來,隻怕夜煙凝護不了短不說,還落得一個侵吞土地的惡名,這可如何是好!
為今之計,隻能將這罪名全部按在秋餘溫的身上,這樣夜煙凝才有喘息的機會,哪怕失去一個秋餘溫——
白丹屏看了看夜秋楓,也不管那麼多,先殺了秋餘溫,沒了證人,夜煙凝就隻能背負侵吞土地這罪名。這麼想著,白丹屏揮起刀,說道:“我白丹屏最忌恨有人打我薄鳶宮的主意,原本這種毫無顏麵之事,就該當機立斷,任憑他是什麼釋雲宮的人,侵吞了我們的土地,就該讓我們處決!”
她這一句話,竟引得人群裏幾聲附和。隨著這些附和,白丹屏的刀砍將下去——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道快如閃電的耀眼光線飛來,白丹屏手裏的刀登時斷裂成了碎片。
眾人正驚詫,這釋雲宮的宮主一身雪藍色霓裳,目若玄霜的走了進來,眾人隻覺一陣涼氣,從腳底襲上心頭。
白丹屏卻不死心,一個虎爪抓下去,待要扭斷秋餘溫的脖子,夜煙凝一回身,犀利的誅雲鞭又飛將出去,繞著白丹屏的脖子,猛的將她甩了出去,這力道是白丹屏從未得見,隻見她重重的摔在地上,艱難的掙紮了許久,才抬起了身子,立在一邊的她的仆人忙去扶她,夜煙凝的誅雲鞭打將過去,直戳心髒,那仆人立時斃命,木頭一樣,直挺挺的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