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另一隻手把手中一疊銀票揣入懷中,隨意地把劍身在馬車坐墊上擦拭,直到將血漬擦幹淨,他收劍入鞘,慢悠悠掀開車簾,跳下馬車。

迎著四周遞過來的眼神,孤立懶洋洋倚在馬車旁,“你們仁義莊的管家和我耍心眼,死活不肯將該給的銀票全給我,爭執間,本護法不小心殺了他。”

他說的混不在意,那漠然的語氣,仿佛他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什麼小貓小狗。

……

褒姒看著眼前的鬧劇,耳中聽著孤立的話語,唇畔彎起一絲笑意。

她細細打量著孤立,眸中興味深深,孤立年紀也不太大,二十五六的年紀,個子高挑,長身玉立站在那裏。

不過他和葉城的氣質完全不同,葉城冷漠沉穩,氣勢如虹;而孤立看起來則懶懶散散,形容輕佻卻不輕浮。

葉城見她一直看著孤立,心裏有點不太舒服。

他忍住想將她雙眼蒙起來的欲望,也看向孤立,麵無表情道,“左護法辦事實在太不利索,簡單一個攔路劫殺他都能麼蹭這麼久。”

“還行吧。”褒姒抿抿唇,替孤立說話,“近些年魔教和中原武林相安無事,左護法突然出來截路,不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容易引起這些門派的反撲。”

葉城很不屑的冷哼一聲,“我魔教辦事何須看他們臉色?他們若敢來招惹魔教,來多少本座都能讓他們铩羽而歸。”

這話說的囂張霸氣,但葉城麵上沒有絲毫高高在上的倨傲,有的隻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看著葉城俊美的容顏,褒姒眼裏露出些許讚賞。

褒姒在和輪回司結契以前,也是這種隨意瀟灑的性子,她行事全看心情,看人全憑一張臉。

任性至極。

葉城雖比不得她這般完全了無拘束,但背負著一個魔教,他還能如此狂放不羈,也很不錯了。

對待美人,褒姒要求向來不高。

而且平心而論,褒姒很喜歡魔教那種亦正亦邪,天下皆不放在眼裏那種灑脫。

勉強和她有點像。視萬物與無物,隻以自己為尊。

慕青庭身上擔子太重,縱然她算是江湖年輕一代領軍人物,但她的記憶裏從沒有為自己活過一次。

從小開始習武,別人都說她天賦異凜,根骨奇佳,是天生的習武料子,但誰又知道慕青庭私下裏花了多少時間來練武呢?

至少在褒姒接收的記憶裏,慕青庭每天除去極短的吃飯睡覺時間外,不是在打坐修習內功,就是在演武場裏揮舞兵器。

而慕家的覆滅,讓她更是把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總覺得是因為自己才導致了慕家的災難。

褒姒真的很想和她說,天賦好、武功強不是你的錯,就算沒有你,那些門派依然會把手伸到慕家來,區別不過時間長短罷了。

可是慕青庭已經不在了,而她能做的,就是替她保護好她的責任——慕家。

想到這兒,褒姒看著不遠處的劍拔弩張和刀光劍影,漂亮上挑的眼裏逐漸凝出一層冰霜。

孤立另一隻手把手中一疊銀票揣入懷中,隨意地把劍身在馬車坐墊上擦拭,直到將血漬擦幹淨,他收劍入鞘,慢悠悠掀開車簾,跳下馬車。

迎著四周遞過來的眼神,孤立懶洋洋倚在馬車旁,“你們仁義莊的管家和我耍心眼,死活不肯將該給的銀票全給我,爭執間,本護法不小心殺了他。”

他說的混不在意,那漠然的語氣,仿佛他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什麼小貓小狗。

……

褒姒看著眼前的鬧劇,耳中聽著孤立的話語,唇畔彎起一絲笑意。

她細細打量著孤立,眸中興味深深,孤立年紀也不太大,二十五六的年紀,個子高挑,長身玉立站在那裏。

不過他和葉城的氣質完全不同,葉城冷漠沉穩,氣勢如虹;而孤立看起來則懶懶散散,形容輕佻卻不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