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雖不知道褒姒是怎麼壓抑發情期的,但也知道這總歸對身體不好,他擔心道:“你別傷著身體。”
“嗯。放心吧。”
“有我在,阿姒不會傷到身體的。”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裴煜看了眼坐在榻邊的無妄,輕嗤一聲。
眼見兩人之間氛圍又開始劍拔弩張,褒姒忙把他們趕出去。
待兩人都消失在視野中,她倏地坐起,咳出幾口血來。
“這該死的發情期……”
裴煜和無妄出了褒姒的臥室後,兩人也不說話,就這麼站在竹林旁,相顧無言。
片刻後,裴煜凝著褒姒的房門看了幾眼,仿佛想透過門扉看進室內榻上風華絕代的人兒。
他麵無表情收回視線,轉身就要走。
無妄冷淡道:“麻煩替我向令師尊轉告一聲,極北之地秘境周圍靈力波動厲害,恐即將打開,還請萬劍門及時做好準備。”
裴煜挑眉,“你明日自己去與我師尊說罷,他估計也有話想帶給你師尊。”
無妄扯扯唇,“令師尊往日裏有什麼話都是直接用傳訊符傳訊於我師尊,又何須我來轉達。”
也就隻有他師尊,見他每日無事就待在寺中修行念經,於心境無益,這才不時讓他下山走走,順便替他傳傳消息罷了。
裴煜問:“怎麼,你急著回去?”
無妄還沒回答,裴煜又繼續自顧自道:“你若真很急,那便不要耽擱,阿姒身體不好,不宜長遠走動,且讓她在萬劍門住下罷。”
無妄看著裴煜一本正經的將他的話堵住,又一時找不到話頭反擊,隻能眼睜睜看著裴煜揚起戲謔的笑,大步走遠。
無妄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月上中天,更深露重,他僧衣下擺都被夜露打濕,他才如夢初醒般回神,往褒姒房間而去。
彼時褒姒已經疲憊懶怠地睡著了,無妄進去時根本沒驚動她。
甚至直到無妄褪去外袍,掀開被子睡在她身旁將她攬入懷中,她也隻是半夢半醒之間翻了個身滾入無妄懷中,枕著他的手臂睡去。
並非她沒有警惕心,隻是這幾日來夜夜睡在無妄懷中,如他熟悉她對他的挑逗一樣,她也早已熟悉他的氣息。
看著臂彎裏睡得香甜的容顏,無妄卻沒有絲毫睡意。
腦海裏裴煜的那句‘想與阿姒結為道侶’如一個咒語般,擾得他不得安寧。
他心中有許多話想和懷中少女訴說,可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難道真讓她與裴煜結為道侶?不,他說不出口,光是想想就心中難受得緊。
但若不將阿姒放在萬劍門,他又不能帶她回驚鴻寺,驚鴻寺中全是僧人,雖也會收留女客,卻最多隻留二三日。
他心中不願與她分開,卻尋不到能與她在一起的法子,故而在這萬籟俱寂的深夜,他隻能默然無聲地一寸寸將她的容顏看入眼中,印刻在心間。
裴煜雖不知道褒姒是怎麼壓抑發情期的,但也知道這總歸對身體不好,他擔心道:“你別傷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