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為了發泄心中被堵的憤怒,黑色的大奔發出了一連串的鳴笛聲,聲音撞到兩邊的山峰,又轉折了回來。
權雨丞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意,將風衣後麵的帽子戴上,拿起鯊齒開門下了車。東子和吳老也跟著下了車,最後瓜子兒和彪子也走了過來,一行五人,就這麼站在馬路間。
權雨丞將鯊齒杵立在地,雙手扶著鯊齒的劍首上,一襲黑色風衣將整個人的麵貌遮蓋住,看起來頗為神秘。
東子幾人站在權雨丞的身後,也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架勢,看起來倒像是一群攔路打劫的。
駕駛座的車窗被搖了下來,一個梳著短頭的女人將頭伸了出來,對著權雨丞他們大喝道:“你們有病啊?想死的滾遠點,別擋著道兒!”
那短發女人是個鵝蛋臉的女人,眉目倒是挺清秀的,而且透著一股英氣,有些可愛俏皮,隻是說出的話倒是挺潑辣的。
權雨丞邪邪一笑,說道:“哦?我還以為是誰不要臉的跟著我們呢,原來是個小美女。”
短發女人聞言,不由‘呸’了一聲,罵道:“誰跟著你們啦?這條路是你家開的?臭皮子臉,快讓開!”
權雨丞聞言戲道:“哎呀,真不好意思,這風太冷,把腳給凍住了。美女,要不你等我暖和了,我再給你們讓道?”
短發女人聞言一陣氣急,聲音尖銳的罵道:“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這麼臭不要臉的,快讓開!不然姑奶奶從你身上碾過去!”
權雨丞依舊一副潑皮模樣,甚至還招了招手,讓短發女人氣的是臉蛋通紅。
就在這時,車子內傳出了另一道女聲。“梅兒,下車吧。”聽到這話,那名叫‘梅兒’的短發女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權雨丞,隨後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於此同時,副駕駛的車門也同時打開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車子上走了下來。
這女人身材很高,大概有一米七以上,梳著一個馬尾辮,模樣俏美,一雙紅唇如烈火般,給人熾熱之感。一身白色的雪絨服,腳下蹬著一雙純白高幫戶外靴,背後背著一個紅條黑色背包,看起來十分的英姿颯爽。
隨著高挑女人下了車,三輛黑色的大奔上也陸陸續續的下來了人,不過都是男人,一群人有十來個,全部站在了那女人的身後。
等到所有人都下了車之後,女人和那個叫梅兒的一起朝著權雨丞他們走來。
如果有不知道人看到這一幕,估計真的以為是兩夥人準備打群架呢。
雖然對麵人數比自己這一邊的要多上一倍,可是權雨丞他們卻絲毫不懼。不說權雨丞,就是東子他們也不是好惹的。
女人和梅兒走到了權雨丞的麵前,大約兩三步的距離,梅兒一雙杏眼依舊死死的盯著權雨丞,似乎隨時想要撲上來咬他一口一般。
權雨丞見梅兒這個模樣,不由調戲道:“小美女,我知道我帥,但是你這樣真的讓我很無奈,要不給個聯係方式?以後大家有空出來約一約。”
梅兒一聽到這話,頓時就炸了,將手伸到了身後,似乎想要抽出什麼東西來。
一旁的女人看見,出聲喊道:“梅兒。”聽到自己的小姐發話,梅兒隻能將手又放了回來,隻是那一雙眼睛似乎恨不得立馬宰了權雨丞一樣,甚至權雨丞還從中看到了一絲殺氣。
這讓權雨丞更加可以肯定,這一群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至少普通人的眼神裏,可出現不了殺氣。
為首的女人見到梅兒停下了動作,便將目光轉向了權雨丞,出聲說道:“這位小兄弟,有啥話不如直說吧,不用如此戲弄我們。”
“哦?”權雨丞看著麵前的美女,說道:“我可沒有戲弄你們,隻是你們的車隊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後,讓我感覺不舒服。我這個人很不喜歡有人跟著自己,尤其是不認識的人。”
女人聞言笑了一下,說道:“這可就好笑了,我們根本就認識,我為什麼要跟著你們?這路本來就是給人走的,難道就你們能走,我們走不得了?”
權雨丞剛想開口在調侃兩句,卻看見吳老已經緩步走了上來。對著權雨丞點了點頭之後,便對著那名女子說道:“姑娘,我們明人眼底不說暗話,要是是挑山的把子,就請照個燈,道上碰見了,就是緣分,莫要打拐子。”
為首的女人聽到吳老這話,先是恭敬的對吳老點了點頭,隨後也說道:“土子裏翻身,幹的是雞鳴點燈,一肩擔子挑山,敢問先生何往?”
“北上捉鷹。”
聽到吳老這個回答,女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前輩也是去咼子莊?”
吳老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而是問道:“姑娘,看你麵生,不知道是那家的後生?”
女人笑了一笑,顯得落落大方,毫無掩飾的說道:“晚輩花阿嬌,津市音羽樓,見過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