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給常夏拿了不少的小零食過來,都是對身體有好處又可以閑來解悶兒的,之後他便坐在病床邊,偶爾跟常夏聊一聊書中的內容,偶爾喂她一口零食,相處的自然又融洽。
而霍澤越無疑是這片融洽中最“煞風景”的存在,既插不進去話,也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不多時,他便決定起身離去。
正好公司裏事務纏身,還有上官雲飛的事情也一直纏繞在他心頭,與其留在這裏看著兩人恩愛而暗自傷神,還不如眼不見為淨。
“常夏。”他站起身,說道:“公司裏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常夏這次倒沒有繼續無視他,不過說出的話卻更讓他傷心。“恩,你以後也不要再過來了,季庭照顧我就很好。”
“……”霍澤越沒有答話,自顧自的拿了外套出門。
望著他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常夏慢慢的收回目光,眼中的神采也瞬間黯淡下去。
季庭了然的笑笑,揉著她的腦袋誇獎道:“已經很好了。”
常夏垂下頭,突然說道:“我想出院。”
“恩?”季庭一愣,不解道:“出院幹什麼?你的傷還沒好,還是再住一段時間觀察一下吧。”
常夏搖搖頭,低聲說道:“我想回家了,反正傷口已經開始愈合,隻要按時換藥就行,早這裏住著沒多大意義。再說……”她無意識的擺弄著手指,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總和霍澤越見麵的話,我怕……我怕起疑。”
“可是你剛才不是已經叫他別再過來了嗎?”季庭問道。
“你覺得他會聽嗎?”常夏抬頭反問,之後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他肯定不會聽話的,像這兩天這樣的態度,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維持多久,萬一不小心被他看出來了怎麼辦?我真的沒有一點把握。”
季庭微皺著眉頭坐下來,考慮了一會兒,終於同意:“出院也行,但是你得住到我家裏來,那個小地下室怎麼能住人?安全問題不說,就那個環境都不合格,我早就想讓你搬出來了。”
常夏聽完立刻搖頭,拒絕道:“我不搬。我已經在那裏住了很久了,什麼事都沒有。”
“可是你的傷……”
“季庭。”常夏攔住季庭接下來的爭辯,輕聲道:“你願意幫我,我很感激,很多事情都可以聽你的,但是……有些事,希望你能尊重我。”
她盡量把話說得委婉,語氣也十分柔和,但季庭就是從中聽出了她的執拗,好像一塊頑石,任你怎麼樣也不可能說動。
常夏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就像她做好了離開的決定就消失四年,不打算告訴霍澤越實情就狠下心來冷漠傷人,她已經決定的事情,似乎不會因為任何外界的阻力而動搖。對於這樣的她,季庭不知道是該惱怒還是該心疼。
到底是心疼多一點吧,季庭最終還是點頭答應:“我這就去辦出院手續,你在這裏不要動,東西都等著我回來收拾。”
季庭這邊剛辦完出院手續,另一頭還開車在路上的霍澤越就已經接到了消息。
他早已吩咐過醫院的負責人,要隨時注意著常夏的動靜,隻要她有一點異動,必須立刻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