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克怒了,瑞琪兒慌了,阮思喜已經有了撂挑子的覺悟。
穿梭於眾人之間的齊幽月,遊刃有餘,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來去如風,隻見白色衣袂翻飛,瀑布的長發紛亂,一雙玉手在眾人的臉頰上輕輕抹過。阮思喜就是其中一個,他本來黑紅的臉頰看不出表情,羞憤難當肯定是有,不過他想到的更多是保存自己的實力。此刻,山洞中留下的人不多,以他的人馬作為主力,要是拚殺有了損失,他肉疼,心疼。
嗷嗷地大叫,氣勢很足,可仍舊抓不住齊幽月的衣角,像是老鼠一樣跟在齊幽月屁股後麵,不一會兒功夫,他發現自己真的是不能追上這個女子,口中嚷嚷道:“毫克先生,我剛才受了重傷,此刻怕不是這女人的對手!”
浩克一臉的冰霜,這不廢話麼,看著你被人耍的團團轉,可眼下留下的人竟然隻有一個阮思喜,比他厲害許多的藏魚都跑了,他還能說什麼,總不能把阮思喜也逼走吧。回頭望著那個在自己身邊的白人男子,出聲道:“你去!”
場中又加入了一個人,瑞琪兒、一個白人女子、阮思喜再加上這個男子共同對付齊幽月。
白人男子不愧是浩克中於掏出的底牌,一加入,場麵就發生了轉變,速度之快和齊幽月不遑多讓,尤其是一雙拳風,淩冽無比,呼呼的響聲震動耳膜,那威勢猶如千鈞重力掠過,擦過齊幽月的發梢,竟然可以看到斷發,齊幽月驚詫地跳開,回頭望了一眼,頗有些不爽的叫道:“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弱小女子,知不知羞恥!”
毫無疑問,齊幽月的辱罵或者激將法不起作用,瑞琪兒嘴角冷笑一聲,大聲道:“不要廢話!”
長腿邁開,衝到齊幽月跟前,其他人也已經就位,四麵夾擊,可謂天衣無縫,每個人都卯足了力氣,眼見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齊幽月再也忍不住,口中大喝道:“林笑,你終於舍得來了,快點救老娘出去!”
一聲呼和,有人渾不在意,有人卻心中大驚,將要碰撞的刹那,身子一滯,瑞琪兒心中最是忌憚林笑,下意識慢了半拍,一腳就朝著她的胸口過來,齊幽月也發狠用力,這一腳,但見她臉色發紅,周身浮現出一層詭異的紅光,一腳擊中,瑞琪兒感到胸口如同火燒,嗆啷倒地,這才發現自己被齊幽月騙了,哪裏有林笑來?
齊幽月趁勢上去,心中氣惱,這個女人還見過,怎麼這麼不給麵子,居然要置她於死地,跟著就是騰空而下,又是一腳,把回望的瑞琪兒回頭要起來的身子硬給又踩下去,她也不敢停留,借力一躍,直接蹦在一張桌子上,腳下移動,各種物件從桌子上掉下,砸了瑞琪兒一頭包。
“你們——”齊幽月心中有怨氣,想要說兩句狠話,可偏偏想不到那個電視劇中的台詞合適,不過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林笑要是再不來,她可就不玩了。
阮思喜等人沒有對瑞琪兒的窘迫在意,直追上去,三個人分開夾擊,齊幽月又是沒有退路,因為桌子後麵就是一堵牆,她靠牆而立,暗道:不好。
恰在此時,終於有個身影衝了進來,卻不是林笑,王狗子手中拿著一個鐵棒,也不知道是從那個桌腿,細細的棒子輪了幾下,直衝理他最近的一個人,也正是那個白人男子,也是他運氣不好,這白人男子,先是一愣,因為這個人的樣子,瞬間讓他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小子明顯用了自家的研究成果,提升人體機能的藥物,可是明明已經把這些東西都撤離了啊,他是怎麼用到的。
這稍一遲疑,王狗子手中的鐵棒就劈頭蓋臉的下來,棒子中間是空的,發出呼嘯的長鳴,像是某種瀕臨死亡野獸的哀嚎,聲音穿透力很是強勁。
“浩克先生,你看他的樣子!”白人男子耳中嗡嗡響動,也不敢硬接著一棒,本來這人就來勢洶洶,又打了針,力度更是不不可估量,他飛快的一個側身,間隙中喊了一句,跟著就伸手上去。哪知王狗子也頗為靈巧,獵戶麼,和野獸追蹤多了,身段還是有的。
兩個人錯開身子,王狗子刁鑽的棒法襲擊,巧妙的攻擊,讓白人男子一時間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再說那邊,沒有了白人男子的壓力,齊幽月頓時恢複了先前的氣勢,一個縱身便如同燕子般靈動的脫離兩個人的夾擊,順便一腳踢在阮思喜的腦門上,脫離了戰鬥,又朝著王狗子看去,不由得吃驚道:“哇,我的乖師侄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簡直醜的令人發指!”
王狗子打了針,拉了肚子,和他同樣變得有些猙獰的林笑兩個人隻是相視一笑,但對齊幽月來說,這可稀奇。王狗子的長相已經讓她感到突破造化的醜陋,口中念念有詞了一陣,“幸虧剛才林笑攔著我,原來是怕我變成這副蠢模樣,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變回去,要是孟瑤看到了,肯定會傷心死,哎……”
嗤的一聲,一個極快的東西接近齊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