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為了活下去,為了活的更好,無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當齊克修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留給林笑一個矮胖卻不讓人感到滑稽的背影,似乎有無盡的話要說,那充滿滄桑的背後也不知道隱藏了什麼樣的故事。林笑是很想問,但問題是齊克修似乎沒有說的欲望,甚至在回頭的一瞬間,充滿了憤怒。
“時間差不多了吧。”
林笑暗道,“這才幾分鍾,你想逃避,別在我身上找問題啊!”作為一個愛聽故事的人,林笑不得不拾起自己的好奇心,裝模作樣的站起來,去查看那個病人的情況,不過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而似乎也沒有聽這裏人的主動提起過,就是極為關心此人的齊克修也不曾說過,難道這個人沒名字。
檢查了一會兒,這個人的身體已經有了點起色,不過恢複的還不足以支撐再一次的拔毒的衝擊,他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突然注意到旁邊的桌上放著一個掛飾,就是那種掛在脖子上趨吉避凶的佛像,他拿起來一看,上麵刻著兩個字,希韋。
“難道這個人叫做希韋?”林笑想著,不過這個名字他一點印象都沒有,無論是寧川方麵還是這邊武家送來的消息,都沒有提起過這麼一個人。沒有頭緒,林笑也就不再想了。他的目光落在了這個似乎叫做希韋的人的身下,因為這裏藏著一片骨玉。
這片骨玉就是林笑通天眼看不透房間的緣故,而此刻這個骨玉的靈氣已經很弱了,希韋之所以能控製住毒素,就是因為有這個骨玉的滋養。一塊骨玉的價值已經是不需要在贅述了,可這些人竟然用一片骨玉來換取希韋的存活,這個人的身份倒是值得猜測一番。
希韋的樣子極為普通,要說起來齊克修比起希韋還是有些特點,至少矮胖有殺氣,而希韋身材一般高,相貌是那種看一眼就忘了的樣子,尤其是現在身上還隻穿了一件大褲頭,林笑看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可笑,他這是幹什麼?
“把金針拿過來吧!”
齊克修從門外進來,送來了金針,遞到林笑手上,林笑再一次開始施針,旁邊看得人也就隻有齊克修一個人了。
期間,林笑極為小心的詢問齊克修一些事情,齊克修總是冷著臉都不回答,似乎在吃過飯後和林笑說了幾句,都感到極為後悔。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過去,而希韋的身體也越來越有顏色,臉上的黑氣已經全部剔除,取而代之的是菜色的枯黃,而身體也迅速幹癟了不少,不過沒有了漲起來的青色,這是往好的地方轉變。
林笑取下最後一根針,說道:“好了,毒素已經去除了,不過接下來要好好調養。”
齊克修看著床上的人,臉色也舒緩了不少,忽然一笑,說道:“你用通天眼幫他恢複如何?”
林笑微微一笑,反問道:“你會過河拆橋嗎?”
齊克修哈哈一樂,他知道林笑或許會,但是他不能保證林笑用了通天眼,他說不定就會忍不住誘惑,經過一天的折騰,他也覺得很累了,反正人已經沒事了,多躺幾天他也無所謂,便笑道:“你們現在離開?”
林笑點點頭,便出門而去,外麵武家的三個人都已經坐煩了,要不是在別人的地方,恐怕武英傑和武平剛早就打了起來,兩個人開始還很克製,可三言兩語間就起了衝突,嘴上就互相的不對付,這時候林笑一說要離開,他們才放下這件事。
不過三個人還是非常擔心,畢竟還在別人的地盤,尤其是對方現在已經沒有對他們的需要,說不定就會動手,正是不敢起內訌的時候,四個人跟在一個齊克修安排的人身後,警惕的離開了這個院子。
下山,一道道關隘的經過,也是有驚無險。
“沒想到我們就這麼離開了!”武平剛長籲一口氣,如釋重負地說道。其他幾個人也是,武英傑和武英奇也都感到一陣安慰。
林笑卻知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剛才他們離開第一個關隘的時候,後麵的人就起來異樣的心思,尤其是那個高大的被林笑擊飛的人,都已經衝出了屋子,最後還是被齊克修攔住了,而齊克修和幾個人說明了情況,幾個人才按下了想要過河拆橋的打算。齊克修勸服了眾人,就站在山腰上往下麵看著,雖然他看不到林笑,卻知道林笑一定看到了他,也知道他在看他。
不過,林笑心裏麵可不會記得齊克修的好,要是真要玩過河拆橋,林笑也不怕,頂多魚死網破。他相信有理智的人絕對不會這麼做。
“行了,別看了,我們趕緊離開。”林笑叫道,武平剛剛下了山,就變得激動起來,好像對方怕了一樣,那樣子簡直一副找打的感覺。
兩輛車離開了停車場,飛馳在山道上,到了外麵的公路上,車速也都沒有減下來,而很快,武平剛朝著朝著武英傑瞪了一眼,車子快速超過。而林笑的車子反而越來越慢,林笑回頭看了一眼武英傑,武英傑眼神迷離,臉色發紅,一直雪白的玉手輕輕地再次的放在林笑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