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妍不經更 為敬佩的看向霍大娘,“即是不認識,大娘還能這般忠人之事,能認識大娘,是我的幸事。”
“小姑娘,若換做是 你,想必你也會如此的,來,快趁熱吃吧。”
幾日裏,虞 妙妍的傷也漸好轉,一身簡約布衣,背著裝了草藥的背簍,興衝衝的往回趕,一到家,本想去霍大娘房裏找她,卻不想先聽了屋內的吵鬧聲,悄然在門外看著。
“霍連,你不能拿走這些錢!這些是用來照顧虞姑娘的。”霍大娘此刻哭聲不止,拉扯住眼前男子的衣袖。
那男子見她如此,眼中更顯厭惡與不耐,“娘,你這胳膊肘怎麼總往外拐,我要再不去賭一把贏回錢來,那鄭康非帶人殺了我不可,再說那女人在咱們家白吃白住這麼長時間了,有什麼傷早該好了,這些錢,該咱們自己花了。”
“你還敢說!家裏的錢幾乎都讓你敗光了!如今就這些不該是你的你也惦記,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把銀子給我!我不會再讓你去賭了!”
霍連消瘦的臉上一雙眸瞪著,更顯得凶狠,他越漸煩躁,一把將霍大娘推到在地,卻絲毫關心之意也無,門外的虞妙妍見著如此,急忙衝進來扶起地上還哭泣不止的霍大娘。
“霍大娘生你養你!你怎麼能這麼對她!你有想過她的感受麼!”
霍連看向虞妙妍,長眉微挑,嘴角勾勒出一抹壞笑,“我說你住我們家就算了,還管起咱們家的事兒來了,你以為你誰啊,哼。”語罷,霍連再不看霍大娘一眼,拽緊手裏的銀子轉身離去。
模糊視線裏,霍大娘見著霍連離去的身影,心中更如刀絞。
“霍大娘,你沒事吧。”
“謝謝你,讓虞姑娘你見笑了,我這兒子向來如此,神仙難救了。”
虞妙妍將她攙到桌前坐下,伸手撫掉滄桑臉龐的淚,“大娘不要這麼沒信心,人生本來也不是事事順遂,看起來他與我差不多大,尚還年輕,日後肯定能戒賭的。”
霍大娘微點頭,拍了拍她的手,“若是真能如此,那便是最好了,如今這家裏,也無任何能讓他拿去賭了。”
虞妙妍扯出一抹笑,雖自己看不到,但想來也並不是自然,這個家的貧困,她該用什麼來幫忙,報答救命之情。“對了大娘,近日跟著你學習了些藥草,我去采了些,你幫我看看去。”
“嗯,好。”
金碧輝煌的禦晟殿之上,文武百官麵麵相覷的跪倒在地,龍案前散落不少的奏章,此刻龍椅上的皇上一雙眉眼怒意逼人,“和親公主在我國境內被襲身亡,朕究竟要你們何用!”一雙淩厲威嚴的眸見著台下一片無聲,又喝聲道:“傳朕旨意,將監管昱州的禦史革職查辦!周太史,接替人選便交由你負責,至於那群襲擊送親隊伍的……”
見著皇上欲言又止,此刻殿前左側跪著的祁胤楷正想拱手說些什麼,一旁的祁嵐逸先行開了口:“父皇,此次截殺送親隊伍的人,將所有陪嫁都盡數帶走,想必與山野賊匪脫不了幹係,兒臣願全權負責此事,給父皇,皇兄,還有月裴氏一個交代。”
皇位上的人轉眼看了看祁胤楷,道:“好,那此事就交由晉宣王查辦,待事情明了,再定安撫月裴氏之計,若是僅因一波賊匪讓兩國兵戎相見,那將他們淩遲處死都不為過!”
祁胤楷眸間一轉,落在他身旁,卻是什麼也未看出。
“王兄。”
祁胤楷一出殿外,聽了聲回頭,那一雙如深夜最璀璨的明珠雙瞳,冷冷投向身後高挑身姿的祁嵐逸身上。
此刻祁嵐逸走上前來,一雙眉目和善,“本是該王兄娶和親公主,舉國同慶的大喜事,卻不想成了這樣,倒是可惜。”
“有何可惜?我與那位公主本不相識,她死便死了。”
祁嵐逸見著他悠然遠去的身影,清風揚,散開的不隻是兩人的衣袂,散開的,還有重重若隱若現的疏離,皇家子孫,何來真心?或許有,也是懵懂無知的年少。
“她可有說去了哪裏?”霍家門前,祁胤楷一身白衣如雪,俊逸眉間微鎖。
霍大娘搖了搖頭,道,“她隻留下字條,說是感謝我與公子的救命之恩,在她走的前天,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回來要了錢便走,讓那姑娘撞見了,我想她是怕她拖累於我,這孩子,還留下了當日來時耳上的一對金耳墜,讓我拿去典當,唉……”
祁胤楷眸間一動,不猶豫的將身上錢袋遞給了霍大娘,“她的報恩實在小氣了,這些銀子大娘收好,至於那耳墜,我帶走可行?”
“耳墜自是可以給公子,隻是這銀子,我還是不便收的。”霍大娘說罷,將以包裹耳墜的紋蘭白帕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