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怕他?
他炙熱的氣息,低沉如魔的嗓音……密不透風地包圍著她,吞噬著她,剝奪了她的清白……
他的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遊走、揉捏。
他的吻掠奪一般,像個禽~獸嘶咬著她的每一寸……
怎麼會有這麼無恥下作的男人。
“刷——”
不想再想下去,顧小艾索性將水龍頭轉向涼,花灑裏冰冷的水衝刷下來,冷得她發抖,卻舒服了許多。
換了件睡裙從浴室走出來,顧小艾直接將今天穿的毛衣和撕裂的白裙丟進垃圾箱,惡心。
顏色老舊的桌上放著小時候和爸爸媽媽~的合照,照片裏的自己笑得開心極了,嘴咧的大大的。
那時候的自己,連憂愁是什麼都不懂。
老天爺可能看她小時候活得太過開心,於是給她後來的人生插滿荊棘,把所有的壞都丟給她。
現在的自己,忘了快樂兩個字怎麼寫。
眼眶突然有些濕,顧小艾一把將合照扣在桌上,不再去看合照裏幸福的一家。
拿出回家前買的避孕藥服下,顧小艾瞥到一旁的攝影器材,眼前又浮現出厲爵風的臉。
狂妄、囂張、無恥的一個男人。
可她還得去找那個男人。
那男人能叫出她的名字,一定認識她,極有可能真的把那段恥辱的短片發給每一個她認識的人。
那她還怎麼生存在這個城市,怎麼等爸爸出獄?
不能讓這短片流出去,她隻能當被狗咬了一口。
翌日,顧小艾到達淺水灣,卻被攔在社區外麵。
早就聽說淺水灣是豪宅社區,住得都是全國金字塔頂尖的那一小部分人,她除了等候渺茫的機會別無他法。
不懂過了多久,敬業的門衛忽然打開閘門,走到外麵來點頭哈腰,“厲先生回來了。”
炫目的紅色法拉利飛一般進入社區,與她擦肩而過。
顧小艾連車上的身影都沒來得及看清。
是這個奪了她清白的人渣!
再見到他,顧小艾氣得臉都白了,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地捏緊。
果然來了。
他厲爵風看中的獵物怎麼可能逃得了他的掌心。
口口聲聲喊著要告他強~奸,現在還不是乖乖送上門。
厲爵風得逞地勾起唇角,目光**地打量著她上下,一頭烏黑的長發紮起馬尾,水藍格長衫在腰間打了個結,下身穿著緊繃的牛仔褲,看起來雙腿細而長,腳上還穿了雙看起來相當能跑的運動鞋。
真是謹慎。
就這麼怕他把她吃了?
“吞不吞得下是你們辦事能力的問題,總之明天我要看到林氏企業並入es的頭條新聞。就這樣,我還有事。”厲爵風說完摘下藍牙耳機,推開車門跨出車外張狂地朝她走來。
“你別過來!”顧小艾條件反射地往後退。
“那我真不懂你來這的意義。”厲爵風冷笑一聲,在門衛愕然的目光裏直接將顧小艾纖細的身子扛到肩上,丟到車裏。
蠻橫不羈的動作一氣嗬成。
“王八蛋!我要下車!”顧小艾從後車座上掙紮著坐起來,打開車門就要下去。
厲爵風兩手按住車門,俯下精壯的身軀,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聲音性感而無情,“聽話的,我給你短片,否則……”
否則什麼,他也沒說下去。
但他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顧小艾隻好慘白著臉坐正,她沒忘記今天來這的目的,今天既然來了就一定要把短片拿回去不可。
見她乖乖聽話,厲爵風滿意地回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從後視鏡裏瞥了她一眼,她坐得很規矩,像個小學生似的,斜背著一個包,兩手握拳放到並攏的膝蓋上。
不可否認,他喜歡她的臉,不是多漂亮,但五官分明,幹幹淨淨的,看著就兩個字:舒服。
這是官娜娜那些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多年的女人所比不上的。
他記得她是富家千金,也許這不染世俗的天然是從小在優越環境中養出來的,因為她們每天操心的是怎麼生活得更好,要買什麼牌子的護膚品,而不是怎麼活下去。
半晌,厲爵風戲謔地道,“裙子和牛仔褲對男人來說,隻是脫得快慢的區分而已。”
下一秒,法拉利速度倒車,停在她麵前。
駕駛座上的男人一頭幹淨簡練的短發,深刻俊挺的輪廓,完美的側臉線條,一雙深邃的眼像看獵物一般饒有興致地盯著她,憑添一分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