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依帆鐵青著臉離開醫院,腦子裏不時浮現尚帝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和話語:“其實,袁小姐兩天前就完成了整容手術,目前進入術後觀察和康複階段。預計一個月後,你們會見到一個全新的袁采兒小姐,敬請期待哦。”
“啊~~~”,趙依帆鬱悶的在車裏吼叫了一聲。可恨的家夥,實在太可恨了!僵立當場好一陣,趙依帆咬咬牙,對著袁采兒點點頭,艱難的擠出點笑容,囑咐大小姐安心靜養,她趕回公司跟袁總彙報情況。在她走出病房,尚帝跟在身後,手搭拉在門框上衝著她喊:“嘿,回去跟老爺子好好說說,期待魔女大變身吧,你們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哦。還有,告訴老爺子,他女兒這麼做,隻為他能多看兩眼。畢竟,他們是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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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新庚走在走廊裏,滿肚子的鬱悶。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硬質皮鞋踩踏著大理石地麵,在走廊裏回響很大。腳步聲瞬間衝到背後,陳新庚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直接被一巨力推著撞向牆壁。
什麼情況?腦海裏剛浮現這句話,整個人就被用力一擰,肥胖的身子被擰了過來,接著衣領一緊,被人死死攥住,勒的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你要出賣我?”楊亦雙眼幾乎要瞪出來,噴著火,鼻孔急促的抽吸,喘著粗氣。雙手青筋盡露,甚至在顫抖,整個人處於暴怒狀態。
陳新庚費勁想要掙紮開對方的鉗製,越掙紮勒的越緊,圓胖的臉蛋已經脹成豬肝色,雙腳也逐漸離開地麵,在空中撲騰,口中發不出一點聲音。
楊亦意識到自己的過激動作,略微收勁,將陳新庚放了下來,衣領也放鬆了些。有空氣進來,陳新庚瞬間活了過來,張大嘴巴大口大口呼吸了好一陣,才能開口說話:“你神經病啊!”
“說,是不是你把趙小姐叫過來的?”
陳新庚還在嚐試拽開楊亦的手,看來無望後放棄,“你說什麼呢?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別給我裝蒜!袁小姐手術的時間,我隻跟你說過,趙小姐偏偏這個時間出現,不是你通風報信,還能有誰。”
“你不讓她自己查到的啊!”
“哪有那麼巧,趕在手術前出現,直闖手術室。我叮囑過你不要跟別人說起,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他媽怎麼能不講信用。”
“夠了!就算是我告訴的又怎麼樣?別忘了,當初是你自己答應做臥底打探消息,我們是一國的。”
楊亦愣住,手上勁頭一鬆,陳新庚乘機掙脫開來,然後一把推開楊亦。
“神經病!”一邊揉著脖子,一邊看著楊亦:“你,我,朱醫生,才是一起的。那邊,才是敵人。”
楊亦沮喪的抱頭:“可他們一定認為是我告的密,是我出賣的尚醫生。”
“那又怎樣?難不成你還想過檔到尚帝那頭?好啊,楊亦,心思夠可以的啊,吃裏扒外的事情你也做的出來。”
“我隻是不想他們誤會我!”
“那你跑到尚帝那邊去解釋啊”,陳新庚伸手指向尚帝辦公室方向,鄙視說道:“有種就去啊。我他媽就不信尚帝能原諒出賣過他的人。噢,胡萊,你怎麼在這。”後半句,陳新庚看著手指的方向,有些錯愕和尷尬。
楊亦抬起頭,看見臉色青黑的胡萊站在不遠處,冷眼看著他。
“胡萊,我……”
胡萊沒說話,寒著臉,轉身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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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對時間的評論,褒貶不一。有的說,時間真不是個東西。就好比變了心的女人,說走就走,不管怎麼拉扯,絕不回頭,似乎昨日的情意綿綿你儂我儂的片段完全沒有發生過,世間最狠心的事,莫過於此。也有人說,時間確實是個好東西。它容易讓人淡忘,它能撫平傷口,它會帶走所有的不愉悅。在時間麵前,所有的痛苦,似乎都可以變的很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