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決定不再理會袁采兒的任何事情。雖說不至於斷絕父女關係,但他認為彼此已經緣盡。對於這個女兒,袁方的內心其實極度矛盾。他愧疚,因為自己從來沒有好好照顧過女兒,沒有付出過應有的父愛,甚至沒有和顏悅色的相處過。這是自己的問題,也怪不得袁采兒極端的反叛態度。同時,他怨恨,因為袁采兒的到來,奪走了自己一生的摯愛。每每看到女兒,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和太太的甜蜜過往,越是癡迷,越是怨恨,極致的時候,甚至認為袁采兒就是殺人凶手,讓他和太太天人兩隔。所以,隻要一見到她,心中莫名的痛和怒交織起來。現在袁采兒竟然還要整容,這讓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現在,袁采兒就站在他麵前,而袁方恍神了好一會:“這…這…就是你整的模樣?”
“嗯。”
“沒…沒看出什麼不一樣。”袁方有些失落,也有些高興。
“嗯。”袁采兒無言以對,心裏在不停的問候尚帝的雙親,默念著尚帝你等著,讓我遭了那麼多的罪,我一刀砍不死你就用十刀,不行我就換小刀,小刀拉肉拉死你!
“不變也好。本該什麼模樣就什麼模樣。別再折騰了。”
“嗯。”袁采兒沒了心思,隨口應下。整容的時候頭發都給剪短了,現在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老是掛在眼前,十分難受,所以用手把一撮額前頭發撥到耳後,眉毛挑了挑,嘴角向上一撅說:“走了。”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袁方之前一直盯著袁采兒看,剛才突然的一係列動作和表情讓他有一種熟悉的錯覺,趕忙叫住袁采兒,想看清楚。袁采兒回頭,神情詫異。那種感覺又沒有了。怎麼回事?袁方自己沒搞清楚,揮揮手,讓她先離開。
“奇怪,剛才怎麼好像看見你了。知道嗎,我好想你……”袁方掃一眼桌麵,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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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醫生,請速到二層會議室。”
“尚醫生,請速到二層會議室。”
每當醫院緊急廣播響起自己的名字,尚帝都有頭皮發麻皮膚發癢的感覺,預感著沒什麼好事發生。快速來到二層會議室,推門進去,會議室黑呼墨漆,眼睛還沒來的及適應呢,隻覺左右一緊,楊亦陳新庚鬼魅般的出現在一左一右,把他夾在中間,身不由己的被拖拽到會議桌的頭把椅子上,強行按著坐了下來;接著眼前一花,胡萊出現在眼前,雙手奉上茶杯,冒著熱氣,散著茶香;還沒說話,青蔥白皙且柔弱無骨的雙手已經搭放在雙肩,輕且柔的按摩起來,耳邊馮璐璐呼氣如蘭:力度合適嗎;輪不到回答,院長大人悄無聲息的立在邊上,一手拍在肩膀,悠悠的說:“尚醫生,你~~來~~了~~。”李銀尚和南華湊過來,陰測測的笑著:“嘿嘿嘿嘿~~~”
尚帝嚇得癱坐在椅子上:“什麼情況這是?”
原來,院長剛剛接到來自TBK集團的電話,確定集團將準備注資兩個億用作醫院的擴張以及美容整形領域的研究工作,並將在不久的將來,與醫院展開全方位的合作。幸福來得太快,院長潸然淚下了好一會。醒悟過來後,馬上召集手下,布了這個鴻門答謝會,犒賞立下此次豐功偉績的罪臣尚帝,同時,他得弄清楚,尚帝是怎麼做到的。
自負的朱自文和怨憤的陳新庚心裏頭詛咒著尚帝的狗屎運,也不得不承認,這次尚帝於無聲響驚雷,把他們壓製的無話可說。但總不能輸的不明不白,所以也隻能咬牙放下姿態,媚笑相迎。
“尚醫生,求你了,你就跟我們說說吧,你到底做了什麼?”胡萊哀求道。
尚帝習慣性的搓了搓下巴,笑了。
他什麼也沒做,隻是幫袁采兒整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