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正嶽這才沒有繼續動手,是啊,一直在找別人的原因,其實自己才是殺害自己的孩子的真凶啊,榮正嶽躺在地上,粗重地喘著氣。
榮正則見大哥沒有再要打自己的意思,急忙跑回家,大洗手間清洗去了。清洗掉臉上的血跡,眼角那邊也已經腫起來一大塊了,很明顯,這大哥,對自己的親弟弟還真是下得去手啊。
榮老太知道正則回來了,從床上爬起來下來看看,看到兒子的臉被打成那樣也是心疼不已,急忙叫珍姐給正則那老藥膏和冰塊讓他敷一敷。
從正則那裏知道這傷是正嶽造成的,老太太也收起了之前的憤怒,榮正則注意到了老媽臉上表情的變化,想到老媽這下一定有要偏袒大哥了,心中多少有點不悅,但是表麵上還是沒有任何表現,“媽,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對不起大哥大嫂,我被打也是活該,現在我沒什麼事了,您去看看大哥吧。”
榮老太難得聽到兒子這麼懂事地回答,心裏也有點感動,有叮囑了幾句珍姐,便上樓到正嶽房間看看正嶽。
其實榮老太自己本來的打算隻是想著要維係好這個家,讓他們夫妻二人更加和睦,可是沒有想到把正則也牽扯了進來,以後怕是家裏大家的處境總會有些尷尬了吧。
珍姐小心地一點一點地幫榮正則擦著藥膏,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現在被打成了這個樣子,珍姐心裏也很不好過。
榮正則,一直都很感謝珍姐對自己的照顧,在整個榮家,榮正則能感受到的最明顯的關愛就是珍姐帶來的,他也一直當珍姐是自己的親人一樣,榮正嶽知道此時此刻,為自己敷著藥膏的珍姐心中一定是萬分的心疼。
“珍姐,可以了,你都擦了好幾層了,把冰袋給我,我自己敷一敷就好了,沒有多大的事,您去睡吧。”
珍姐看著二少爺這麼懂事的對自己說話,眼圈都紅了,心裏暖暖的,把冰袋拿給榮正嶽,自己拿著藥膏往回走了,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不禁很小聲地說了句:“都是為了個不能生的人,真叫個什麼事啊!”
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在寂靜的夜中,還是被跟出來想要跟珍姐說什麼話的榮正則聽到了。
榮正則聽著珍姐的那句自言自語說出來的話,心中也是浮想聯翩。
不能生?是大嫂嗎?可是她之前不是懷孕了嗎?難道是假的?這事要是連珍姐都知道的話,那老媽沒有理由不知道啊?莫不是,這之中有什麼隱情?
想想這些,榮正則是怎麼也睡不著了,直接問珍姐肯定會被老媽知道,自己還不是吃不了兜著走,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司徒羽嫣見榮正嶽回來,又跟自己的弟弟打架,沒有像往常一樣的大驚小怪地衝過來,而是十分平靜地繼續睡覺,榮正嶽回來的時候,她幹脆直接把燈什麼的都關掉了,背對著正嶽那一麵睡了。
榮正嶽進來本來想跟司徒羽嫣聊一聊,關於之前發生的事情,可是見到司徒羽嫣這樣,也隻好先哄著她再說,“親愛的,這件事情要怪你就怪我吧,都是我不好,當時一時賭氣走了害你擔心著急,正則他……”
“你別在我麵前提他,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還護著他,你知不知道這在我心裏是多麼大的傷痛啊……”
榮正嶽溫柔地撫摸著司徒羽嫣的背,“剛剛正則都跟我說了,說當時他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看他態度挺真誠的,所以我想,是不是,你當時記錯了,而且他說你也能證明他當時沒有對你做什麼?”
“怎麼?你現在又在偏袒你弟弟咯,什麼事情都是你幫他擦屁股,現在到底誰是受害者啊?是,有些細節我的確記不清了,腹痛之後就沒有清晰的意識了,但是小紅、珍姐她們都說看到你弟弟推了我,然後我就倒地流血了,你現在相信誰?”
司徒羽嫣越說越激動,直接把身旁的榮正嶽踢到了床下,“去跟你弟弟睡吧。”說完然後直接橫躺在床中間。
榮正則盡管知道大哥大嫂對自己有意見,但之前那晚的事情他還是耿耿於懷,所以一直在家,出現在司徒羽嫣麵前,司徒羽嫣的氣也就一直消不掉。
榮老太見到小夫妻兩口因為這個事情竟然鬧得要分房睡,心裏更是愧疚,當初自己出於好心的安排,卻搞出這樣一場鬧劇,竟然不知道怎麼收場了,老太太看著這樣一下子混亂的一家每天焦慮擔憂,吃飯睡覺都不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