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幾秒,薑絨問:“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喬霖沒動靜,垂在身側的手指卻神經質地蜷縮捏緊。
薑絨沒想逼問他,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隱藏的、不與外人道的小秘密,一味地探究不僅會傷害到別人,還會讓自己顯得和沒有家教禮貌,,與人相處,張弛有度最為重要。可是這已經不僅僅是無傷大雅的小秘密了。
牽扯了薑瑜,牽扯到了自己,還牽扯到了一千多年前的古庸國。
薑絨不想當個兩眼一抹黑的睜眼瞎。
她側頭往旁邊看了一眼,喬霖眉眼低垂,卷翹的睫毛在下眼瞼投下一片鴉羽似的陰影,眸間神色看不清,整個人沐浴在有些刺眼的陽光中,輪廓泛金,眼尾處的那顆小痣幾乎要隱沒在陰影裏。
長得好看的人,幾乎不用什麼刻意的動作,隻要眼睛一垂,自然而然就是衣服絕世美人憂鬱圖。
看得人心頭微顫,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做錯了什麼事,惹得他不高興或者傷心了。
薑絨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不想說嗎?”她覺得自己心有點太軟了,喬霖還沒說什麼呢她就自己先繳械投降了。
眼前的人睫毛輕顫,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巴張張合合,還是沒能說出口,他生平第一次這般猶豫不決。
“你等等我,我再想想,好不好?”他的語氣幾乎是懇求的。
薑絨心軟的一塌糊塗,一點也不想看到他這幅樣子,便點點頭。
下班時間到了,薑絨和喬霖並肩徐行,到了大廳,果然一切都被收拾好了,地板完好無損,員工來來往往結伴而行,全然不見慌張。
回家的路上,馮佳佳又打了個電話過來。估計是聽鄧崇大致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小姑娘擔心的很,一天下來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可薑絨也是在心煩,隻回了個“下班再說”。
馮佳佳就捏著個手機,盯著時間,期間睡過去好幾次,好不容易盼到了點,趕緊撥了過來。
“薑絨姐,你沒事吧?我都聽鄧崇說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風鈴竟然也能惹禍,你和姐夫沒事吧?”
薑絨開的是免提,這聲“姐夫”一出,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喬霖,喬霖握著方向盤,四平八穩地開著車,耳朵尖卻悄悄地紅了,嘴角也自以為她沒有發現地勾了起來。
可愛的不行。
薑絨聲音裏滿是笑意:“我們沒事,你放心吧,你好點了沒?”
“我好多了,你們確定沒事嗎?要不我讓我家阿姨給你們煮點補身子的燙喝吧,有事一定要和我說啊……”
馮佳佳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大堆,薑絨全都應了,這小姑娘是真心關心她,不管怎麼說,這份真心都不能被辜負。
末了,馮佳佳意猶未盡地掛了電話,對上鄧崇愧疚的眼神,使勁翻了一個白眼。
就算是受影響了,你對我的忽冷忽熱也是存在的,也真實地傷害到了我,別想就這麼混過去。
寫的時候有種男女主角拿錯劇本的感覺(陷入沉思JPG.)
沉默了幾秒,薑絨問:“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