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八叔呢?”
“回爺的話,八叔已然得知爺的到來,恐怕是已經來了。”
果然,店小二裝扮的那人話才一落下,繪著牡丹壁畫的那麵牆毫無預兆的朝兩邊移開,從中走出一神色匆匆的花甲老者,那身胸前掛著一張純金算盤,方巾之下是一頭花白的胡子,滿是溝壑的臉上止不住的喜悅,看到君無痕的一瞬間眼中一抹光亮閃過,大步上前雙手抱拳單膝歸於地上,險些老淚縱橫。
“爺,您來了。”
“嗯。”君無痕麵無表情的點點頭,走到窗前撥弄著那盆長勢極好的君子蘭。“最近,都有些什麼動靜?”
沒有多餘的寒暄,一開口便是直奔主題,八叔一聲歎息這是他此生最為欽佩的人之一,說話做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回爺的話,三日前探子來報,說是南蠻青茩一族近來突然與東雲國交好,半月前兩國甚至同時派出使臣前往上原,據估計便會在最近十日之內便能抵達洛城。而一向與上原交好的鑄劍城,十日前卻將上原派去的使臣打發了回來,而原本定於下月中旬的少城主同木雅公主的婚期也被一少城主身子不適為由押後了。而朝中,徐丞相似乎最近迷上了鬥蛐蛐兒,每日下朝之後總會邀上幾位大人一同去家中鬥法,屬下派人打探過,並未發現異樣,至於別都還算平靜。”
上原現在表麵上看起來兵強馬壯,而實際上朝中上下勾結朝臣**,國庫撥下的軍餉到了邊關之時一是所剩無幾,邊關已是怨聲載道;再加上臨近的南蠻諸國無一不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上原這塊肥肉,所有的一切都已是一觸即發,隻不過缺少了一根導火索,隻要這根導火索一到出現那麼上原立馬就會陷入一片內憂外患的困境之中,隻可惜天下如今這般險峻的局勢,上原皇帝君縱天卻全然看不清,已經還以為上原還是曾經的鐵桶江山。
“是嗎?青茩……東雲……”君無痕別有深意的念了一句,然後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青茩和東雲國的使臣十日之內便會踏進洛城對吧!”
“是,爺是想要……?”
華發老者不解的問道,這麼多年了,他們也不管是掌握了那麼多的證據都是按兵不動,這次是真的要出手了嗎?
君無痕低頭,順手摘下一片君子蘭花葉,拿在鼻翼之下輕輕嗅了嗅,鼻間立馬就充斥一種青草淡淡的幽香,好聞得緊,隻可惜……不是他喜歡的味道!
指間一用力,君子蘭花葉碎在掌心。
“十日之後,洛城鏡地之內去了青茩東雲二國使臣之名,並以最快的速度傳回青茩東雲。”
最近的日子似乎都是太閑了,也平靜太久了,太平的他的好父皇都忘記了當年作為帝王之時心中的那股熱血,他該是時候喚醒他回過頭看一看了,有些東西太久不接觸漸漸的也就陌生了,他隻能幫他的好父皇記上一記,以免落天下人口實。
“是!屬下明白!”
八叔有些熱血沸騰,外人都說十年磨一劍是艱辛,卻無人知道長劍出鞘的那一刻是多少的振奮人心,更何況,這一劍磨了何止十年,出鞘之時又會是怎樣的驚天動地。
“鑄鐵城少主的那一身病,是重是輕?”
“回爺的話,鑄劍城少城主那病不過是偽裝,是鑄劍城城主不知道從哪裏打聽來皇上嫁過去的木雅公主隻不過是皇上臨時找出來的皇家旁係,心有不甘卻又無理由拒絕,想來可能是想借著此舉向‘親家’多討些嫁妝。”
君無痕冷眸一眯,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輝:“嫁妝是要給的,這事兒本就是上原失禮在先,皇帝要是真有誠信怎麼也應該將君阡陌嫁過去!隻不過,想要嫁妝總是要付出些代價才行的,八叔不如去講少城主請出來多少經曆些風雨日後接管鑄劍城也是極好的,順便去告訴老城主,問問他,是否對驚華公主做他兒媳有興趣,若是有,幫幫他也無妨,女兒家大了老是呆在爹娘身邊總歸是不大好的。”
“嗬嗬!是!爺放心,這事兒,屬下一定辦的妥妥帖帖的。”八叔眉開眼笑,看著君無痕的心情似乎是不錯,於是提議道:“爺,主子最近整天嚷嚷著想要見見新王妃,爺今天可否會去看看,他也老了一個人孤孤單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