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林秋晶被駁的啞口無言。展曜瞳憤然轉身離去。
展曜瞳走了以後,鄧林秋晶討饒的神情變了,看著文件的灰燼,她冷笑了。
她的試探起了效果,如果這裏麵的字,展曜瞳真的一點都不相信,為什麼這麼著急的燒掉,而且還問有沒有第二人看見,有沒有第二份文件。
鄧林秋晶推測,展曜瞳對冷衣雪必然一直有所懷疑,文件上的內容肯定有他知道,並且還被證實過的東西。
雖然,展曜瞳說著要把她趕出去,可他們從小認識。鄧林秋晶從小到大都知道,展曜瞳很重情義,又一向嘴硬心軟。而她自己很清楚在展曜瞳的心裏,自己一直都是一個膚淺的蠢女人。
對於男人來說,男人更喜歡蠢、笨的女人,而不是有心機的女人。鄧林秋晶深諳此道,覺得全天下的男人其實都差不多。
鄧林秋晶根本無所謂愛與不愛,隻要能有一個城主夫人的身份就行。
她靠著美貌勾引男人,卻痛恨自己的女兒身,隻因為她是女人就沒有繼承權。自己的兩個哥哥,明明是兩個草包,卻能繼承父母的財產。
這個世道是何其的不公平。
從小受到父母的寵愛養成了鄧林秋晶驕奢的個性,沒有繼承權,意味著她會成為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她不願意變成一個窮人,也不願意改變自己奢侈的生活。鄧林秋晶不願意向不公平低頭,和那些認命的女人不一樣,她采取了另外一種極端的方式。
鄧林秋晶固然很美。她為此付出了大量的時間、金錢,沒有不美麗的自由,為了維持她的美麗,她需要更多的金錢和權力,而這也使得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地位。美麗成為她的枷鎖,她在那些安全城成了取悅他人的客體。
鄧林秋晶何嚐不是一個悲劇,被物化的女人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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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衣雪為了擺脫鄧林秋晶的糾纏,來到了城堡的另一處,被解放的“容器”聚集的地方。冷衣雪從自己的房間走過來,要好幾分鍾,城堡很大,就像那些英式的城堡。
冷衣雪穿過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台落地式的大鍾,擺針正在一左一右的擺動。大鍾後麵的氣窗裝著彩色的玻璃,上麵繪滿了紅色和藍色的玫瑰花。她穿過走廊往樓下走,被解救的女人們換了地方住。
在拐彎的牆上有一麵一人高的鏡子。當冷衣雪下樓的時候,側過身子就能在鏡子裏看見自己的身影。鏡子的邊上還有一個掛帽子和雨傘的架子,樺木的架子,長而渾圓的木杆在頂部彎成了鉤子的形狀。
冷衣雪走過光滑的樓梯,沿著樓梯下樓,扶著順滑的副手,感覺自己像一個晚出場的公主,其實如果能感覺自己像一個壓軸的女王更好。扶手欄杆維護的很好,光滑發亮。冷衣雪隨著欄杆往下轉。
走過光潔的過道,過道中鋪著一條窄長的粉灰色地毯,地毯因為來來往往的人多,已經被踩的毛邊。原本冷衣雪隨著展曜瞳剛搬進城堡的時候,地毯還是粉色的不是粉灰色的,如今地毯很髒了。
超額住下了那麼多人,城堡早就已經沒有嚴天在的時候那樣富麗堂皇,甚至不如十多年前展曜瞳父母在的時候,不過,依然欣欣向榮。
這裏被改造成一個集體宿舍,或者像是提供給情況窘境的女人居住的寄宿製宿舍。這些被解救的“容器”確實處在一種情況下,那就是窘境。
住宿的條件並沒有很好,但陽光和自由還是有的,她們不是在坐牢,也不是被強迫,她們隻是無處可去。
冷衣雪走進那些無家可歸的女子的房間裏,小小一件房間擠了二十多個人。她們看見冷衣雪走進來,都連忙行禮,盡管冷衣雪已經告誡她們很多次,她們無需對任何人行禮。
冷衣雪把其他五個房間的女人都叫都一起,把她們都召集在一起,宣布成立女子學校的時候,她們都顯得很興奮,在那裏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人群很擁擠,大家擠在一起卻很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