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個被稱為張兵的人是她的前夫,其實之前在回鄉的車上,她就象唐人傑說起過,隻是唐人傑哪裏會放在心上。
唐人傑的第一印象是,這個人長得太像某個影視演員,又想不起來,他生了濃眉大眼,個子不高,但非常健壯,很陽光,這樣的男人吸引女人,當然自己也不差,隻是比較而言,自己除了帥氣,還是差點底蘊,也許是年齡的差距吧,三十多歲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年齡,既不老,又有相當的經濟實力。
那男的也不生氣,笑著和秋菊打趣:“你妹的,打整得還很漂亮啊!”
秋菊笑得花枝亂顫,“張老板,又發財了吧,請俺們吃頓飯唄!”
那個男的居然來個熊抱,兩人手緊緊摟在秋菊的背部,然後把她抱了起來,在過道轉起了圈圈,秋菊被逗得“咯咯”直笑,兩隻手捶著男人的肩膀,又把嘴巴貼在他耳朵,咬著耳朵,男人似乎感到很癢,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咚”的一聲,便把她放到地上,放下來的時候,還伸手在她果露的乳根抓了一把,惹得女人更是笑彎了腰。
媽的,這究竟是演的那一出啊?那天她找唐人傑傾訴的時候,一副要殺了丈夫的樣子,此刻就像一對熱戀的情侶,不隻情侶,準確說是一對狗男女,這過道上可是偶爾還是有人進出的啊,竟然如此放肆,不是無知,就是無恥。想到這個女人頭晚上還和老公——不,前老公顛鸞倒鳳,極盡纏綿,今天和老公起床後,就分頭來打官司,而且剛才還和自己勾勾搭搭,一轉眼,又和老公親親熱熱,唐人傑不禁一陣惡心。唉,真是搞不懂!
放肆了一下,看到過道上的行人都皺著眉頭,可能還是考慮這是國家政法機關,兩人後麵就收斂了很多,沒有劇烈的動作,聲音也放小了很多,說到高興處,兩人躲開唐人傑,到走廊盡頭,避免有人聽見。
唐人傑起身走到長椅,坐下,靠在椅背上,看著這對狗男女,真心很是惡心,特別是自己居然和這種女人有過一些身體接觸過,媽的,這簡直是降低了自己的審美和道理檔次!他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很快就要開庭了,這對狗男女,再怎麼親熱,也要打官司啊,作為女方代理律師,人家可是給了錢的,再怎麼討厭,也要幫忙她打贏官司,事關自己的聲譽,絕對不能輸。
他便想象著法庭上出現的各種可能,不過看這張兵,就是那種遊戲感情的,大概打個欠條也是可有可無的態度,加上他沒請律師,這大大減輕了唐人傑的壓力。
十多分鍾後,秋菊把張兵留在原地,她走過來,也許前老公在場,她不再像之前那樣隨便,而是很客氣地說:“實在不好意思,唐律師,我要撤訴,這官司不打了。”
唐人傑大感意外,媽的,這女人不但把婚姻,把身體當遊戲,把官司也當作遊戲了,便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心裏雖然不滿意,還是好心提醒她道:“你得想好,撤訴是你的權力,你要是不撤銷這個欠條,那就永遠背著十五萬元的債。我想,既然已經來了,還是把官司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