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狗急跳牆人急砸房(1 / 2)

張平連續找了賈作楨幾日,賈作楨避而不見,連他的電話也不接。張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生心血,付之東流,誰遇上不急?估計要死的心都有。他找不到賈作楨,但能找到陽春雪和唐人傑,因為我們是他的法律顧問,他幾乎每天來一次陽春雪的辦公室。他拿著和賈作楨簽訂的《股權轉讓合同》、《補充合同》及銀行的轉賬憑據收條等一堆資料,問合同有什麼問題?能否和賈作楨打官司要回股權。

陽春雪這幾年把精力放在社會活動與案源的開拓上,業務鑽研得少。那些合同設計很複雜,她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問題。股權轉讓、贖回期、轉讓後公司的管理與收益、印章使用規定、轉讓後公司的管理與收益、印章使用規定、違約責任等,幾份合同加起來有六十多頁,讀一遍也得費很長的時間,更不要說透過條款發現本質。

陽春雪問唐人傑有什麼看法?那合同原來本來就是唐人傑起草的,他知道其中的每一個細節,肯定知道罩門在哪兒,但唐人傑裝作看了下說:“我沒仔細研究,好像沒什麼問題!”

當時合同起草好後,唐人傑又聽從賈作楨的意見,把借款人的名字由他換成其表兄唐少海。張平說唐少海其實隻是公司中一名普通員工。在公司的對外交往、合同簽訂時都是唐少海出現,實際的策劃操作都是賈作楨。

合同的一大特征是相對性,這樣做的好處是,一旦有什麼問題,都是唐少海所為,與他沒有關係。即使向法院或仲裁主張權利,隻能向唐少海提出,而與賈作楨沒有關係。這些外人認為無關大礙的事,在法律人看來無疑又增加了一重深深障礙。

麵對無法勝算的合同,張平找到陽春雪,想通過陽春雪與賈作楨談一下,轉讓費、違約金都願意做讓步,以換取賈作楨把他的股權轉回來。賈作楨錢在手,有關天世海貿易公司的公章、財務章、房屋產權證、土地證等資料都在他手上。他早已召開了所謂股東會,完成公司變更登記,現在公司名義上已經完全被他控製。

這天,陽春雪叫唐人傑去了她的辦公室,張平也在。她說讓唐人傑和賈作楨談一下,轉達張平的意思。唐人傑心想,賈作楨絕對不會答應張平的條件,整個事件的過程唐人傑了如指掌,合同文本也是他起草的。賈作楨的目的就是把張平所有的財產占為己有,怎麼會接受張平提出的條件呢?

唐人傑雙手一攤:“賈作楨的為人你是知道的,張總提出的條件他肯定不會答應,現在看來,一開始他就衝著公司財產去的,而不是謀取高額利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陽春雪說:“先找他談談再說。”

唐人傑說:“你不是和他是高中同學嗎,要不你去談吧?”

“小唐,你還要我去談?我這同學,自從我介紹給你認識後,你們關係越來越密切,和我倒是越來越疏遠了,你家夥倒了使了什麼法子,或者是你上了他的賊船了?”陽春雪盯著唐人傑,那目光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意思,口氣也是。

唐人傑矢口否認:“雪姐,我就是給他公司掛了個法律顧問嗎?其他為他做的事情,都給你彙報過,也有我們所律師參與的啊。”

“好了,我相信你應該不會背叛我。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和他試著談談吧,也不要把別人逼上絕路了。”陽春雪說,讓唐人傑聽得一陣慚愧。

唐人傑真想說,你們太天真了,這是與虎謀皮!已經吃進嘴裏的肉賈作楨會吐出來?心裏這麼說,但又不能拒絕,就說:“張平找不到他,他也不一定見我,原來的那個電話也打不通,隻能試試看。”

唐人傑對陽春雪的回答為假,賈作楨的電話打不通卻是真。這家夥現在很謹慎,輕易不打給唐人傑的專用手機,與唐人傑聯係也用其他號碼。他早不在原來的地方住,總是變換居住的地方,對公司也是電話搖控,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唐人傑當著陽春雪的麵打了一個電話,賈作楨果然沒接,但唐人傑知道他會用其他號碼回過來。過了一會,他的電話果然來了,他先問唐人傑在哪裏?唐人傑說自己在陽主任的辦公室。

唐人傑把張平的意思給他講了,賈作楨對張平的提議嗤之以鼻,不要說那些條件,他根本不和張平談。“是張平違約在先,一切按合同執行。”說完就掛了電話。

聽了賈作楨的話,張平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借了他兩百七十萬元,還了四百二十三萬元,難道還要霸占那一千多萬破產財產和天世海貿易?媽的,休想,老子劈了他。”

張平憤憤說完,說完也不和唐人傑他們打招呼,怒氣衝衝地出了門。

看著張平遠去的背影,我唐人傑極度不安,對他的遭遇充滿同情,誰說這裏麵沒有自己的原因呢?但張平的失望與憤怒又讓唐人傑有些後怕,他能預見到法律上的後果,卻預料不到法律之外的後果,說不定張平真的會找人把賈作楨幹了。法律上張平不一定贏,但正義絕對在他一邊!按唐人傑原來的想法,從永慶玻璃上拿一部分就足矣,從沒想著占有天世海貿易,賈作楨太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