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瀾早知南木子贈送的是親筆手書,卻不料竟會如此珍貴,紀榮更是醋海泛波,心“這麼難得的東西,自己好好保存著不行嗎?非要拿出來送人。”
“提示我推演預言的就是那付對聯,此來川淅,是想看看它有否完璧無缺。”南木子意態真誠地解釋道。
“南道友,真的很慚愧,對聯不在了,請原諒我的管理不善。”承認丟失了人家送的禮物難免尷尬,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觀瀾還是實話實了。
“這在我意料之中,能告訴我,是怎樣丟失的嗎?”南木子想從丟失的過程中尋找蛛絲馬跡。
“如果我,是一隻烏鴉吃了對聯,你信不信?”
“我信,觀瀾道友不會跟我打誑語。能吃掉對聯的烏鴉,絕非普通烏鴉,應該是……”南木子陷入了沉思,一忽兒又意識到了什麼:“應該是靈寵。”
“既是靈寵,其必然有主,隻是在世俗界,誰有資格養靈寵?”
觀瀾和紀榮對視一眼,彼此都明白,絕對不能出那是劉昱的靈寵,否則會給劉昱帶來無妄之災。
“南大師,旅途勞頓,我和內子就先不打擾了,中午再給你接風洗塵。”紀榮可不想和南木子繼續這樣下去,要先跟劉昱交待幾句,免得『露』了嘴。
“也好。”南木子親自把觀瀾和紀榮送出賓館,和紀榮握手告別之際,悄悄附耳道:“紀道友口口聲聲內子內子的,恕我直言,道友好像還是童子之身。”
看到紀榮微型身形一滯,南木子大笑:“哈哈,開玩笑呢。就這樣了,恕不遠送。”
紀榮的心一下子沉到穀底,南木子人老成精,連自己還是童子之身都能看得出來,如果他要和自己競爭,那可真是棘手。
紀榮有了心事,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觀瀾婆婆看著他臉『色』不對,關心地問道:“老紀,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還是南道友剛才和你了什麼?”
紀榮搖了搖頭,強顏歡笑地道:“沒有,我就是在想劉昱的事,難道這孩子真是破局之人?”
“是與不是,我們暫且不管,不過,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這孩子有靈寵。”
兩老合計了下,既然打算辦結婚證了,索『性』搬回家住在一起,一方麵能就近照看劉昱,另一方麵可以增進感情。當然,考慮最多的還是怕南木子橫刀奪愛。
徐若穀身穿品牌西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身上散發出一種貴族的氣勢,和劉昱林聽海一起走在川淅大街上,吸引了眾多少女的眼球。
“劉先生,林女士,謝謝二位陪我逛街,出來的時候不短了,我想先回酒店陪師父,咱們有緣再見。”徐若穀很不習慣路饒眼光,和這兩個悶聲不響的同伴逛街也極是無味,早就想閃人了。
“好的,若穀兄再見。”劉昱也巴不得早點結束這樣的沉悶逛街。
“你平時不是很能嗎?今怎麼沒有話了?”看徐若穀走遠了,林聽海笑著打趣劉昱。
“我不就是想搞走他,給我們倆留個二人世界嘛。”劉昱衝她挑了挑眉『毛』。
“我可沒那麼大的魅力,你現在可是咱們學校的紅人,不知道有多少花容月貌的女同學等著和你親近呢。”林聽海語氣有點酸酸的。
“我要,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你相信嗎?”
“切,鬼才相信呢。”林聽海又反問:“你自己會信嗎?”
劉昱心下遲疑,他也不確定自己真就隻取一瓢,或者,對林聽海雖是頗有好感,但她不是自己要取的那一瓢水,看來以後不能輕易開這樣的玩笑了,嘴上卻道:“嗬嗬,我相信。”
劉昱臉上生硬的表情出賣了他,林聽海不屑地道:“你騙鬼還差不多,別想騙我。”
是這樣了,胸口卻滿滿都是酸澀,林聽海使勁晃下頭,想擺脫陰鬱的心情,轉換話題道:“劉昱,前麵是如意街,我平時喜歡到那裏淘書,咱們現在正好沒事,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好啊,樂意奉陪。”劉昱欣然應允。
如意街是古玩舊物一條街,兩層高的木樓林立兩旁,據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是川淅縣申請了世界物質文化遺產的建築。在這裏開設的門麵,大都是做舊貨交易生意。
四味齋在如意街並不算大,以經營舊書舊字畫為主,平時光鼓人並不多。老板是個戴著玳瑁老花鏡的老頭,正拿著放大鏡看繁體字的《鏡花緣》,還搖頭晃腦地念:“逐浪隨波幾度秋,此身幸未付東流,今朝才到源頭處,豈肯『操』舟複出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