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爺爺,人家唐敖年紀輕輕就看破紅塵,寫了這首詩,您這麼大年紀了,早該看破紅塵了吧?”林聽海脆聲道。
“哈哈,姑娘,怎麼今才來?我可給你留了幾本好書。”錢老頭放下手中的書,撚著山羊胡笑著打招呼,看他們熱絡的態度,這倆人應該很熟。
“我才不信呢,有了好書,你還不密密地藏起來,怎麼舍得給我?我還是自己淘吧,不定能讓我撿個漏呢。”林聽海絲毫不給留麵子。
“這位哥,是第一次來吧?”錢老頭看林聽海不買賬,轉送拍起了劉昱:“我這店看著不大,但東西真,一看哥就是識貨的,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幾樣?”
劉昱順杆爬上:“老人家,我倒是真看中了一樣東西,不知道你舍不舍得賣給我?”
“看你的,店裏的東西都是賣的,哪有什麼舍不得?你吧,凡是在這店裏的,隻要你看上眼,出的價格合理,都讓你拿走。”錢老頭一聽,頓時眉開眼笑,肥豬拱門啊。
“老人家,我相中你戴的這個眼鏡了,賣給我,可不可以?”
劉昱一進門,就看出這老頭的眼鏡絕非凡物,『色』澤似琥珀,式樣古樸高雅,又因為原材料屬名貴趾藥』,還有清熱解毒鎮靜降壓的功效,能把現在幾千的名牌眼鏡甩出幾條街來。
錢老頭雙手趕緊護住了玳瑁眼鏡,連連搖頭道:“這個不行,這是我的傳家寶,我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
“哦?你剛才咋的?這麼快就忘記了?”劉昱不依不饒地問道。
“除此之外,其他任選。”錢老頭啥也不答應,一眼就看中自己最寶貴的眼鏡,必須得心提防了。
劉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錢老頭中山裝上衣口袋的掛鏈,笑得意味深長,卻不話。
“怎麼?你看中這條銀鏈子了?這個可以有,你出個價吧。”錢老頭心這子從哪裏來的,眼睛怎麼這樣毒啊。
“你那條銀鏈子送我,我也不會要,我要的是銀鏈子那頭掛著的東西。”劉昱笑得像是趴到了雞窩頂的狐狸。
劉昱先是看到了玳瑁鏡的氤氳之氣,又看到那掛鏈末端有一物事,隱藏在中山裝內口袋裏,散發五彩熠熠,就知道此物絕對價超玳瑁鏡。
“劉昱,你看中錢爺爺的啥寶貝了,看把他嚇的。”正在挑書的林聽海看著錢老頭又捂眼鏡又捂胸口,手忙腳『亂』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這個,這個更不校”錢老頭的臉都白了,這子該不是有透視眼吧?自己懷裏的鉑金算盤從來都是秘不示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夥子,你不是川淅的吧?”錢老頭謹慎起來。
“錢爺爺,他是劉昱,我師傅才收的孫子。”
錢老頭滿臉的緊張,讓林聽海越看越想笑,這老頭一貫臭屁哄哄的,現在被劉昱整得哭笑不得。
“哎喲喂,老太太真是好福氣啊。”錢老頭這才鬆了口氣,滿臉的羨慕嫉妒恨。“孩子,我和你『奶』『奶』是世交,今呢,這兩樣東西真不能給你,這樣吧,店裏的東西你隨便撿兩樣,算我老人家送給你的。”
“那也讓我隨便撿兩樣,算送我的行不?”林聽海打蛇隨棍上。
“你不行,以前送過你兩樣了,要都這樣送,讓我老人家喝西北風去呢?”錢老頭不上當,堅定地拒絕了林聽海。
劉昱笑著點頭,錢老頭的那兩樣東西雖是珍貴,但對自己卻沒多大用,剛才不過是逗逗老頭,現在聽和『奶』『奶』是世交,自然不能再調戲老人家了。
“君子不奪人所好,”劉昱拽了句文:“我怎麼能橫刀奪愛呢?”
錢老頭連連點頭,衝劉昱豎起大拇指。
劉昱依言在店裏搜尋起來,找了大半個時,也沒有看到好東西。林聽海卻淘到了兩本好書,滿麵喜『色』地找錢老頭結賬去了。
找不到相中的東西,劉昱也就失了興致,不想再挑揀啥。正想招呼林聽海一起離開,頭頂上猛然“撲簇簇”地落下許多灰塵來,抬頭一看,謔,房梁上一隻碩大的老鼠,正瞪著一雙綠豆眼,鼠視眈眈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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