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重要麼?”薑暖上一眼下一眼地在門口站著擺姿勢的妖精身上吃豆腐。
他嘟著嘴輕點了一下頭:“自然。”
“嘔!”阿溫捂著嘴一副要吐的樣子從岑相思身邊擠了過去:“阿姊哄孩子吧……”
被小屁孩兒說了自己是孩子的岑相思並不生氣,看見阿溫‘懂事’地跑了出去馬上就把房門關好‘飄’到了床前側身倒在上麵,用手支著頭睜著一雙含著霧水似的眼睛問道:“為什麼不好奇我做了什麼事呢?喜歡一個人不是就會想要知道他的所有麼?除非……你不喜歡我了……”
“幼稚。”薑暖把那個瓷枕推給了他:“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喜歡這麼硬邦邦地東西,這和枕著塊磚頭有什麼分別?”
“這個?嗬嗬,這是天熱的時候才會用的。你難道不知道麼?我就說你怎麼臘月裏把這個擺在床上。”岑相思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捂了嘴輕輕地笑著。
“笑!”薑暖氣急敗壞地伸手在他身上擰了一把,並未用力,誰知竟是抓到了他的肋上,那廝怕癢沒骨頭一樣的笑趴在床上:“你一定是貪便宜買的……”他上氣不接下氣地笑著說道。
這個,還真是被他猜對了。薑暖在采買東西的時候總覺得在舊宅這裏住不了幾天,所以買什麼都是問人家:“有再便宜點的麼?”於是就弄回來兩個冬天賣不掉的瓷枕來。
“那!”看他笑得快斷了氣,薑暖把那個瓷枕塞到他的懷裏說道:“看你笑的這麼開心,這個姐姐就送給你了,作為感謝,你要很愉快地把你用的枕頭給我送來。”
“不用了……”岑相思不笑了,從床上抬起頭來,臉色緋紅地說道:“把我留下了來給你作枕頭就是了……”
“嘔!”薑暖愣了一下,馬上做了個和阿溫一樣的嘔吐表情:“不要臉……”
“哼,罵人都是這一句……”岑相思紅著臉坐了起來,如同在馬車中一樣,往身後的牆壁上靠去:“你為什麼不關心我背後做了什麼?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每天都會想,這個時候暖暖在做什麼……那個時候暖暖在做什麼……”
“肉麻!”薑暖抱起雙臂也靠在了牆壁上:“我還不想自己去找麻煩。”她認真地說道。
“嗯?”岑相思帶著疑問望向她。
“我確實不關心你背後做了什麼。因為那必定是見不得光的。而你又與畢月烏走的那麼近我便更不想知道了。”薑暖沉默了。
“暖暖。”岑相思伸手把她的手拉過去一隻握在手中:“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有分寸的。”
“你的心思不在朝堂,又沒有野心。我自然不擔心這些。”薑暖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方才我是忽然想到若是有一天你真的背著我做了什麼,我要怎樣對你?”
岑相思心中也是一跳,腦袋裏馬上就想到了這所宅子的事情,這應該不算吧……
“你總是這樣,好端端地就扯到別處去。”岑相思雖然口中在說著埋怨的話,卻也說得沒有什麼底氣,因此聲音並不大。
“我去做飯吧。你也留下吃飯。”薑暖覺得自己確實是破壞氣氛了,想的太多不是什麼好事,於是她帶著歉意地對情緒低落下去的他說道:“家裏的鍋碗瓢盆都是新買呢,你是第一個使用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