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踏踏實實地坐在外麵等,您聽聽夫人這氣力還不小呢,準好生!”
岑相思木木呆呆地站在那裏,根本沒有聽見那個婦人說了什麼,倒是清清楚楚地聽見暖暖在屋裏喊道:“我艸啊!疼死爹了!下輩子老子一定變男人,讓岑相思你給我生一個籃球隊!艸啊!”
屋裏屋外的人都聽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女人到底說的是啥意思。
不過婦人生產的時候疼得的狠了,滿嘴汙言穢語的都有,那些穩婆聽得多了去了,自然沒把薑暖疼糊塗後說的話當回事。
而岑相思則幸福的哭了!
因為暖暖說了啊,她下輩子要變男人,讓他給她生孩子呢……那就是說,暖暖下輩子還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呢!
可是?!
岑相思驚恐的望著那被鮮血染紅的一塊塊布巾和血水盆,他哆嗦了……
要不,我下輩子也還是做男人吧,現在看來畢月烏和竇崖也不錯……
遠處的木棉樹下,畢月卿的臉色與他的衣衫一樣,一片雪白……
天大亮的時候,房間裏傳出一聲高亢的嬰兒啼哭聲。
“生了啊!”穩婆先是一手鮮血地撩開簾子對著外麵喊道:“恭喜了!是個大胖小子,七斤七兩重呢!母子平安……”
一直直挺挺地站在屋子台階下的畢月卿聽到這句話後,不顧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用手抹著額上的冷汗:“阿彌陀佛!總算是平安了……”而此時他身邊的那人卻哽咽了一聲:“這孩子太皮了,子孫婆婆是捉了多久啊……”
不大會兒功夫,屋裏收拾利落,穩婆給新出生的嬰兒洗了澡,用一個小繈褓包了,一個人撩著簾子,一個人滿臉帶笑地走了出來:“小公子啊,去拜拜爹爹去……”
岑相思看見簾子挑開,竟直接擠了進去,“暖暖,你怎麼樣?”
居然是對與自己擦肩而過的自己的長子視而不見,看也不看。薑暖說的沒錯,他並沒有多喜歡孩子,他隻是愛薑暖而已。
穩婆抱著孩子站在台階上一陣迷茫,這孩子是不是還得抱回去啊?好像那個紅衣公子才是這個孩子的爹吧?
“我來抱!”畢月卿幾乎是顫抖著伸出了雙手,從不知所措的穩婆手中接過了孩子。
他低下頭,把自己的臉貼在手中那個哼哼唧唧的小嬰兒臉上,兩行清淚奪目而出:“兒子!”他極輕極輕地叫道……
聞訊而來的畢月烏與竇崖走近別院的時候,正看見畢月卿抱著新出生的嬰兒在傻笑,而四周站著的仆婦穩婆俱都是是一臉的茫然……
……
一個月後,薑暖再次坐上了白黎駕駛的馬車,這一次她是和岑相思一起帶著他們的長子回大梁。
正如她說的,岑相思目前的身份不宜太久離開都城。所以才出了月子,她就不管不顧地張羅了要回去。
低調來,低調去。
岑相思的行蹤更是不能暴露的。他們匆匆和畢月烏等人辭了行,便輕裝簡行,在一種護衛的護送下,上了官道。
這次離別薑暖別沒有多少傷感。岑相思已經把他們大婚的日子定在了臘月。到時候畢月烏他們作為國賓是會被邀請來觀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