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小友醒來!”
全身感到一陣奇冷,丁宣恍惚間仿佛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慢慢地睜開雙眼,晃了晃發蒙的腦袋四下裏看了看。
“沒人呀?難道是錯覺?”丁宣心中奇怪道。
“小友是在找我嗎?”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在丁宣的耳畔響起。
“誰?”丁宣嚇得從草坑中一跳而起, 環顧四周一個人也沒有,黑咕隆咚靜悄悄地,丁宣就感覺後背一陣陣地發涼,冷汗從鬢間就流了下來。
“小友莫怕,我並無惡意。”
“你到底是誰,趕緊現身!”丁宣從沒有遇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寒毛都立了起來。
“現身是不行了,我現在身受重傷,就藏在你的左手。”那聲音沙啞地笑道。
丁宣聞聽連忙抬起左手觀瞧,隻見一道青氣纏在其上,絲絲黑氣從胳膊中散了出來,讓丁宣感到一陣陣的寒意。
“你?你怎麼會跑到我手裏去的?”丁宣壯著膽子問。
“不要怕,我乃摘天閣執事向古,你可以叫我向父,我前日與仇家偶遇,一場惡鬥之下被毀了身軀,神魂大傷,不得以才寄宿到你手中,等我傷好之後自會離去,對了,你這人挺奇怪,渾身上下陽氣盡無,還能活蹦亂跳地,真是奇事。”
雖然還是難以置信,但一連串的打擊已經讓丁宣近乎麻木,於是長歎一聲把自己被搶進正陽門,又被下藥害地成了廢人,然後如何逃離的經過給向父說了一遍。
向父聽完哈哈大笑,安慰丁宣:“原來是這麼回事,也多虧你被藥,我才能順利付在你身上,這樣吧,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不但能治好你的隱疾,還會教你一身本領,讓你去報仇雪恨,如何?”
丁宣聞聽有些不太相信:“你真能把我治好?”
“哈哈哈,那是自然!我就露一手讓你看看。”向父笑道。
話音一落,隻見丁宣的左手竟然不受自己的控製,憑空抬了起來,向前方一招,一塊兒千斤巨石竟然拔地而起,左手往前一伸,輕輕把巨石抓住,並在丁宣震驚萬分的注視下一把掄了出去,把數十棵參天大樹砸得東倒西歪,往前翻滾了數十丈才停了下來。
“你讓我答應什麼事?”丁宣抑製不住心中的興奮,連忙問道。
“我會付在你身上靜養三年,這三年你替我去尋幾件療傷寶物,等我傷好之後自然會離開你。”
丁宣想了想也不算過分,自己幫他尋療傷之物,他替自己治療,還能學到本領去報仇,於是滿口答應。
“好,治你的隱疾之前,你先要學會本門最基本的本領摘魂手,現學是來不及了,我就用本門魂火煉神術助你,有些痛楚你要忍住了,抬起左手。”
丁宣現在滿腔仇恨,一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答應一聲,把左手高舉,就聽呼地一聲,一股森白的火焰自手臂中噴發而出,瞬間就將丁宣的左手臂裹住。
雖然已經做足了準備,可刹那間感受到的疼痛還是遠遠超出了丁宣的想象,啊地大喊一聲跪倒,左手上的皮肉被妖異的火焰燒得嗤嗤直響,發出一股股焦肉的味道,眨眼之間整個手臂竟然被燒得隻剩下森森白骨,而火焰卻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更加猛烈地炙烤著。
被活活燒焦皮肉的痛楚,不是任何人能忍受得了的,此刻丁宣隻感覺生不如死,一連昏過去好幾次,渾身上下大汗淋漓忍不住大聲地呻吟。
在撐了一刻之後,丁宣才發現皮肉的痛楚根本就不算什麼,火焰正一點點炙烤自己的靈魂,一種要掏空自己,撕裂自己,毀滅自己的疼痛從自己的靈魂深處傳來,丁宣大叫一聲滾倒在地,右手狠狠地抓住了自己的頭發打起了滾兒,最慘的是疼處源自自己的意識,根本隻能完完全全接受。
“小友可堅持得住?”向父問道。
丁宣現在已經被強痛折磨的精神恍惚,雖然聽到了向父的話,可已經沒有絲毫力量再去回答,隻是下意識地堅定了自己的眼神。
“恩,不錯,有點兒倔勁兒,我現在就把摘天閣的來曆和本閣功法給你講一下,也能分散一下你的疼痛,本閣號摘天,取摘天道之能、奪天道造化之意,尋常道派講求修自身,悟天道,境界圓滿而達到悟證天道,而本閣卻不同,取人神魂,以強我魂,分我神魂,釋我自身,同樣能夠魂證天道,數千年來,道門以本閣強取別人神魂為由,數次聯手將本閣趕殺怠盡,你跟我學本事,就意味著一生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和本領,否則將遭到無盡的追殺,怎麼樣?有沒有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