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要報仇!”丁宣聞聽咬著牙說道。
“好,我現在煉你的左手,是本閣人人必學的本領摘天手,也隻有摘天手才能從人的身體裏把神魂抽出來,然後配合本閣的六巧煉魂訣將神魂煉入自身,而且不止是人,神兵法寶一樣能夠被抽出兵靈,然後煉化入自己的兵刃,以魂強身以靈強兵,為了使自己更強橫,你會與越來越多的人為敵,被越來越多人追殺,我就是個例子,一旦遇到比自己更強的對手,除了被滅殺就是被打得神魂破散。”
“不。。怕!”丁宣強打精神,堅定說道。
向父沒再理會他,而是全力運起魂火,更加猛烈地炙燒丁宣的左手,比先前強烈數倍的疼痛充斥著丁宣的腦海,若是換做其他任何人,哪怕是被魂火燎到一點點也會疼得死去活來,可是丁宣在忍受巨痛的同時,心中已經明白這是自己唯一一次機會,一次能夠把握自己未來,能徹底擺脫被人欺辱、被人冷漠的機會,除了疼痛,他所有的感覺已經消失,堅持,意識裏隻剩下這兩個字。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在丁宣瀕臨崩潰的時候,一直被魂火炙烤的左手竟然忽實忽虛起來,仿佛存在也仿佛虛無,疼痛感也逐漸消失,渾身大汗的丁宣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休息了大概三個時辰之後,丁宣終於從痛苦中清醒了過來,翻身坐起,趕緊抬起自己的左手觀瞧,隻見整條左臂從手肘到手掌已經被煉得完全化為虛無。
這可把丁宣嚇了一跳,趕緊用右手去摸自己的左臂,入手微熱,有若實體,原來自己的手還在,就是肉眼不可見而已,然後試著握了握左拳,真實得感覺到手指間的碰觸和澎湃地力量。
“幸好左手還在,可是也不能這樣去見人吧?”丁宣問。
“你現在摘天手已經初步煉成,不過這絕技分為陽手和陰手,當你第一次摘別人魂魄,如果這個人是正直秉善之人,那你的摘天手就是陽手,而且以後隻能摘這類人的魂魄,摘天手的氣息也會越來越陽烈,在別人眼中你就會是一個正道中人,相反,如果你第一次摘的是大奸大惡之人,那就是陰手,煉得越久氣息就會越邪,會被世人所不容,正者專殺正者,邪者專殺邪者,所以本閣中幾乎都是陽手,就算氣息外露也不至於被人發覺,是陽是陰你要考慮清楚。”
丁宣聽罷想都沒想,說道:“我受這般苦,為的就是懲戒欺辱我的奸惡之徒,就算日後為世人所唾棄,我也無怨無悔,隻是我若邪氣外泄被人發現豈不是會連累向父你嗎?”
“好,小子有種,至於邪氣的事你放心,我自有辦法讓你不被別人發覺,現在就帶你抓去一個極壞之人,煉入他的魂魄之後,你的身體和魂魄會比現在強橫數倍,到時候你的隱疾也會痊愈。”
話音一落,丁宣的身體竟然完全不受丁宣的控製,撒腳如飛向山外跑去,一路上風馳電掣,在巨石和草木上跑跳騰挪,比那些慣於在山中奔跑的野獸還要快速,一棵棵樹木刷刷地從丁宣的身邊掠過,有時自懸崖上一跳而下,驚得他緊閉雙眼。
翻山越嶺大半夜,終於在淩晨趕到一座小城,這時天色依然漆黑,丁宣小聲問道:“向父,你帶我到城裏做什麼?你說的惡人就在這裏?”
向父笑了笑:“當然!”,於是操控著丁宣的身體,借著房屋的陰影在城中大小街道來回穿梭,隻見他踮起腳跟,弓起後背,貼著牆根潛行,速度飛快卻沒有發出一絲一毫聲音,就仿佛夜幕中的一隻黑貓。
一直到了黎明前夕,天色越發陰沉,丁宣就發現自己前方十丈遠的胡同口黑影一閃,向父趕緊讓丁宣趴在地上,丁宣強壓住心中的悸動盯著那個黑影,隻見一個包著麻頭巾的腦袋貼著牆角探出來左右看了看,見街上沒人,手中拎著一個包袱身子一扭跳了出來,然後借著陰影往城門的方向溜了出去,向父控製著丁宣悄悄站了起來,不遠不近地跟在了這人的身後。
出城後沒過多久,這人就鑽進了城西的一條小山溝,也許是脫離了被人發現的危險,這人長出了一口氣後哼起了小曲兒,卻沒有發現身後一隻手正悄悄地朝自己的脖子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