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反腳一勾,把門‘砰’的砰上,伸手,打開屋內的燈,水晶大吊燈,瞬間使蒙蒙的房間,亮如白晝。
把我用力一扔,扔到床上。
看著窗外此時已經蒙蒙亮了的天,我想到,本來按原計劃,我現在已經覓完食,在散步了。
人算不如天算,計劃再好也趕不上變化,半路總會殺出一個司空寒,都是我自找的,無論二十多年前,還是二十多年後,人都是我自己救的,誰也怨不得。
我重重一掉下在床上,撐著手,要站起來。
司空寒卻隨即壓下來。
我抬起手,撐在他的胸前,不讓他靠近我。
司空寒就靠近我了。
雖然以司空寒這個瘦弱的模樣,總是會讓人覺得他其實沒有這麼大的力氣,一般來說,隻有重兩三百斤,過個馬路,肥肉拖在地上的那種胖子,才會讓人覺得有舉鼎舉車的力氣。
我想要擋住司空寒不讓他靠近我,就和螳臂擋車是一樣的。
司空寒在我的嘴巴,一路往下,到脖頸,胸前,一頓亂啃。
我擋不住他,嚐試著護住自己的衣服,然而,衣服也隻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咚咚咚’。
房間門被敲響。
男人這種時候被打擾都是滔天怒火的,除非不舉的男人。
司空寒喉嚨裏因噴火而嘶啞,停下,側頭,對著門口,發出一個單音節:“滾!”
管家在外麵抖著嗓音,“先……先生,唐家的那個小少爺在外麵鬧……”
我心一跳,穎書來了。
管家話未說話,司空寒打斷,“養你們來幹什麼?”
是要解雇他們的威脅,管家不敢多言,趕緊退下了。
“別!司空寒,你別傷害穎書,求求……”
你。
司空寒懲罰性的頂進來,後麵的話破碎。
在天蒙蒙亮的時間裏,在流淚下來之前,我回想起司空寒在六歲時,我把魚珠給了他之後的故事。
魚珠給我之後,我因為尾巴又在陸地上摩擦傷了些,且,沒有魚珠的我,自然是要趕緊下水的。
魚珠十分強大,剛一入司空寒的體內,司空寒就從沙灘上醒來了,我把手按在他的眼睛上。
他的眼睛重新閉上。
就在我要重新移動尾巴時,閉著眼睛的司空寒,嘴巴動了動,似乎在說話,聲音非常之小,仿佛夢囈般的,喃喃,“是你救了我?是你救了我?”
我湊在他耳朵邊,聽到的就是這句話,我坐沙灘上,手抱著尾巴,陽光挺好的,我突然笑了起來,
腦海裏閃過一個有趣的想法。
那時候我的超能力是巔峰時期,可以入人夢。
我純粹覺得好玩兒的,進入了他的夢境。
夢境裏。
司空寒在一片白霧之中。
白霧散去,出現一個女孩兒的上半身,下半身依舊隱藏在霧氣裏,他看不見。
而下半身是什麼,你們都懂的。
這個女孩兒是我小時候的模樣。
司空寒的小短腿趕緊跑過來,抓起我的手,緊緊的握著,緊緊的握著,大大的漆黑的眼睛亮亮的,“是你救了我麼?”
我不答,點點頭。
點頭我還是會的。
司空寒又說:“那我該怎麼報答你?”
看這個小孩兒真誠的模樣,我就很想逗他,在自己的頭上,比一個頭上蓋紅蓋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