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陸地我才知道,我雖然見過人類結婚,卻是千年以前的成親儀式。
現代人士司空寒果然是不動的,小小的手撓著頭,完全是迷茫的神色。
我捂住嘴,用美人魚的的語言說著:“笨蛋。”然後吃吃笑。
我又比劃一次,這次還比了一個彎腰拜堂的動作。
要說司空寒是從小聰明到大,他居然真的就懂了,小小的臉上,立刻出現兩片紅暈。
但他強自鎮定,用力點點頭,“好,長大後我娶你!我一定一定會娶你的!”
哈哈。
我從他夢裏出來,笑的不能自己。
“娶我?”我學著他說話,說了兩個字,然後,我跳入海裏,水的漣漪一圈又一圈,海浪襲來,漣漪消失,一切恢複如初。
這個插曲我差點兒忘記了,因為這個插曲太過溫馨了,我們之前溫馨的事兒,我總是在忘記。
生活如此艱難,回憶太過溫馨的從前,隻會讓我更難以麵對現在的艱難而已,所以,為了自己,我不回憶溫馨,努力不回憶。
六歲的司空寒說的話,我既覺得是玩笑,也覺得是真的,反正無論如何,二十年過後,我上岸了,一個原因是,我估摸著這小子應該是長大了,來隨便看看,第二個原因,也是我的身體狀況每況日下,我想提前拿回魚珠,所以就上陸來了。我想的我當然是不會愛上他的,隻是看看他長的怎麼樣了?和小時候比,有什麼區別?我不是來找愛人的,我主要是來拿回自己的心的,一個小屁孩,我並不喜歡,誰能想到他居然是如此的好看,簡直是天神下凡,誰能想到,會出現這個差錯,誰能想到,小時候他是杜鵑花,長大會變成牡丹花,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見牡丹花的魅力,人鬼魚,無人可抵擋。
千悔萬悔,不上岸來就好了,不要貪聞那個杜鵑花香,就好了,就不會有後麵的牡丹花,就不會被迷惑的連自己的心都心甘情願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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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宅邸,房間。
身體上麵的司空寒,是在懲罰我虐待我。
我覺得。
冷。
徹骨的寒冷。
就像是落入千年的冰窖裏。
而我無處可逃。
身上的男人仿佛要撕裂我。
我的手狠狠的抓著男人的背,手指甲掐入男人結實的後背。
這樣一個動作,讓男人箍住我的肩膀,在我的脖子處狠狠一咬。
血腥味兒蔓延。
“司空寒,你混蛋!”
男人根本不是把我當人看,僅僅隻是把我當成一個泄~欲的工具而已,他撕裂我,仿佛是撕裂一個布娃娃。
我隻覺得為什麼時間,過的這麼慢?
淚水模糊我的雙眼,天花板上的水晶大吊燈異常的明亮,閃著我的眼睛。
鬢角、枕頭潮濕。
在男人的攻城掠地下,我終於把抓他的鋒利指甲收起,無助的眼睛,仿佛被海浪拍打在沙灘上的死魚,回不到海裏,無法呼吸,可是偏偏,卻還活著。
“司空寒,我錯了!放過我好不好,我錯了!”
我求饒了。
我緊緊的抓住身後的床單,床單被抓的起了深深的褶皺,手指甲泛了白,喉嚨裏發出仿佛是吞了玻璃碎片一般,嗚嗚嚕嚕,哼哼唧唧的細微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