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我昨天天黑到今天天亮，雖然沒有具體算，但大概時間也就十二個小時。
十二個小時之內，可以抽這麼多煙，可以喝這麼多酒！
這不能體現司空寒牛～逼，隻能說明司空寒頻率太快了，幾乎一直在喝酒抽煙。
“司空寒，你快起來去休息吧，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垮的。”要不是你他媽靠的年輕，年輕就是資本，搞不好你現在根本就已經一命嗚呼了，這句話換過來說，司空寒還年輕，肯定死不了，哪兒有喝酒還能喝死人的？！
不過我既然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自然是要把事情做完的。
“快起來，你的好基友Michael給了我五萬塊，讓我來扶起你去休息。”我蹲下身去，扶他。
可他身材高大。
我扶不起。
我要還是從前的美人魚，是可以隨隨便便的扶起的。
今時不同往日，超能力早沒了。
“起來，起來！”我邊用力，邊沒好氣的說。
我還扶他就已經是吃飽了撐的了，我現在脖子上還有一圈紅線一樣的印子呢，我出力出的暴躁，直接一腳狠狠踹過去：“不要裝死了，起不起來？”
隻有我踢他的輕微振動，除此之外，司空寒雙目緊閉。
看來他是真的喝暈了，沒有意識了。
往日裏魅力十足的長而卷的，撲閃撲閃的，靈動和有生機的睫毛，現在不動了。
看起來好像真死了似的，要是真死了，我可沒有第二個魚珠給他了，我突然就心生難過，扶又扶不起他，於是說道：“你要是再一動不動，我就要走了！”
司空寒的手指，就彎了彎，像做了什麼夢一樣，在夢裏想要抓住什麼，抬手，胡亂抓著，是一個做噩夢般沒安全的模樣。
然後亂抓，就抓到了我的手。
緊緊抓在了他手心裏，然後司空寒整個人就仿佛，噩夢消失了一樣，安靜了下來。
司空寒嘴唇一動一動的，像是在水裏呼吸的魚兒，在說著什麼。
聲音太小，我聽不清。
我把耳朵湊到他嘴巴前，揚聲問：“你說什麼？”得不到回答，我想大概是要說想喝水了，於是再揚聲道：“是不是想喝水？”
“唐愛兒……美人魚！”司空寒的嘴裏模模糊糊的就說出這六個字。
我猛的睜大眼睛。
他……他知道了！
我仔細的錯愕盯著他。
司空寒卻仍舊隻是雙眼緊閉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連嘴巴都不動了。
天更加亮了，窗簾裏篩落進來的光，就更加多了，這時候，我看見司空寒的懷裏放了一大疊照片。
我疑惑，手不自覺的伸手，去拿起。
起身。
想要去開燈查看。
司空寒雖然是昏迷狀態下，抓著我的手，卻緊的就如老鼠夾夾老鼠一樣緊。
我隻能放棄。
用一隻手，對著窗外稀薄的光，一張張看著。
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