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靜淚流滿麵,好像不是飛上天去出國,而是飛上天去天堂一樣,一邊梨花帶雨,一邊說道:“司空先生,我不想走,我能不能不走?司空先生,我喜歡你,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為什麼這麼熟了,稱呼還是司空先生?真是令我這個,整天吼名字的沒有禮貌的壞家夥兒費解,而且還‘我不信你看不出來,我喜歡你’這樣的話,小兩口玩兒什麼呢?
正在我不明所以時,趴在柱子上,抬頭苦思冥想時,穎書拿了我最愛的檸檬汁飲料過來,喊道:“愛兒!”
對於這件事。
我還是隻想說,穎書一腔熱血,心誠人好,但還是二十剛出頭,還是一個剛從大少爺到人間曆練三四個月,實在是經驗不足,腦子不足的漂亮男孩兒,就像還未開封的芭比娃娃,就像之前家族羽翼豐滿的還不知道奪嫡之爭何等殘酷的王子。
大少爺嘛,說什麼就是什麼,想的也沒這麼多,他真的是不該叫我的,當然也可不能不是他笨,有可能僅僅隻是他的眼裏隻有我,所以看不到旁邊的司空寒。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一眼就可以看見司空寒的。
唐穎書這樣喊叫一句我的名字,司空寒直接就轉回了頭。
司空寒的眼睛真是如紅外線,看著伸手在穎書手裏接飲料的我,眼神淩厲!
我吞了口口水,下意識的,想要把手裏的登機牌扔掉,這樣就做賊心虛似的,更加的使司空寒看見了我那隻手上拿的登機牌。
僅僅是一張登機牌,就把我剛才心裏所有的想要離開他的想法暴露出來了。
司空寒不再和韓小靜聊天,撇下韓小靜,說了一句:“你自己上飛機吧。”
就直接朝我走過來。
司空寒的麵色,也是從依依惜別,瞬間變成怒火滔天。
司空寒每次氣人的時候從來不打草稿,他像沒有看見過穎書一樣,走過來,把我手裏的飲料一捏,扔在旁邊垃圾桶裏,摟抱著我,直接說道:“回家,該吃飯了。”
唐穎書這輩子受到的所有白眼一定全部都來自於司空寒,唐穎書胸口起伏了兩下,吼:“司空寒,你放開唐愛兒!”
我在司空寒懷裏努力掙紮,都不能使司空寒鎖著我的手臂動一點點。
我可真是作繭自縛。
司空寒背影停頓了一下,回頭:“就你帶壞她的?”司空寒低頭,下巴點一點我。
唐穎書冷笑,不屑道:“唐愛兒是個人,去哪兒是她自己的選擇,沒有誰帶壞不帶壞的?而你司空寒隻不過是愛兒,從平民窟裏帶回來的一條狗,背信棄義,狗咬主人,一朝得勢,就開始狗假虎威!”
司空寒脾氣一向不好,一碰就暴躁甚至爆炸的人,倒是不惱不怒,隻是說了一句:“那也比你這個喪家之犬好。”
“你……”
唐穎書握緊拳頭,氣的嘴唇發抖,衝過……
來。
在他衝過來之前,我先開口了,“唐穎書,你個蠢蛋!你鬧夠了沒有,不要丟人現眼了!”其實是我這個蠢蛋,知道唐穎書這個更蠢的蛋,沒有辦法打贏司空寒,為了保護他,不得不這樣說的。但,你是個蠢蛋這句話說的是真心的。他在司空寒手裏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虧了,明知道司空寒力氣如牛不是人,明知道司空寒視我們姐弟兩個人蔽履,還傻呼呼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司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