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不認識唐穎書似的,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唐穎書,那是你親妹妹,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還有血緣聯係的親人,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穎書是在奔潰的邊緣,他埋下頭,長指插進頭發裏,痛苦不堪,“我也不想說出這樣的話,你以為我想麼?我想這樣麼?!但活著的人總要活著,活著的人都自顧不暇了,你還能怎麼樣管死的人?!”
他現在說的話真的是和司空寒一模一樣可惡,而且可能是說話一樣了,我看穎書的側臉,居然都和司空寒有幾分相像,“她沒死!”我吼完這三個字後,我本來是還要再罵穎書的,但,正如穎書說的,他也不想這樣,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想親手扼殺自己的親妹妹?
我於是停止了繼續說話。
-
如果是以前,我勢必罵一頓穎書,讓他大學好好讀書。
但是。
現在。
我不可以這樣了。
以前我看穎書不過是看弟弟,現在應該把他當男人看。
我把車往開往飛機場走。
或許。
我真的應該相信穎書。
在這裏,我已經對司空寒失望透頂了,如果,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在他身上,把我的魚珠拿回來,既然如此,我就離開他,眼不見為淨。
隻要我在國外,定期把錢打到醫院,我就不信司空寒還能把穎妹的管子拔掉。
到了飛機場。
穎書看著機場,伸手,抓一抓我的手:“相信我,愛兒,我會照顧好你的,去往哪裏都好,隻要離開這個城市,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了。”
是啊。
走了以後,我們所有人,都可以逃脫司空寒的陰影了。
司空寒和給過我一張卡,當零花錢。
有這張卡,我們才有機票錢,如果不當機立斷,這裏舍不得穎妹,那裏放心不下穎妹的,那麼,以後就連飛出E國的錢都沒有了。
司空寒在E國要是沒有這麼強大,我們的壓力也不需要這麼大。
短短幾個月,從一個城市首富成一個全國首富,馬雲和李嘉誠的武林寶座還輪流坐呢,他卻隻穩定不變。
我回握穎書的手,點頭:“嗯,我們走!”趕緊走,離開那個擁有我的魚珠,卻壞事做盡卻的家夥兒。
我和穎書解開安全帶,下車,去買飛機票。
我拿出卡,付錢。
同時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要我這裏剛買,司空寒手機上就收到消費短信了。
事實上。
司空寒確實也是立刻就收到短信了,甚至家裏的管家傭人保鏢們都給他打電話了,但他根本沒時間接電話。
因為他忙著在機場和韓小靜相依相偎,難舍難分,送韓小靜出國。
這一幕,正好被我看見。
我和穎書已經取好了登機牌,穎書去給我買飲料了。
我看見在機場告別的那對戀人,就走在旁邊柱子後麵躲起來了。
韓小靜才是麵對著我這個方向的,司空寒是背對著我的,司空寒的表情我看不到,韓小靜的表情我一覽無遺,我靠的挺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