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手指縫裏看出去。
在距離司空寒大概還有五厘米的地方，司空寒抬手，擋住了唐穎書的拳頭，並以反方向推去。
司空寒表情不動，而穎書已經青筋暴跳，麵色發紅，拳頭越來越往他的方向移動，眼看抵擋不住了。
“夠了！”我直接過去拳頭的地方，抓住他們的拳頭。
大概是穎書怕誤傷害到我，放下拳頭。
隻是穎書還心有不甘，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司空寒盡收眼底，挑一挑眉毛，直接以身後抱著我的姿勢抱住我，“還有，你每個晚上在房間思念你的姐姐的時候，你的姐姐都是和我在床～上纏綿悱惻，你知道麼，你姐姐在床上的技術其實很好，有時候我都被她弄的受不了了。”
麵對這些下流話，我剛才的深呼吸。
呼！
冷靜，封閉自己，或者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無論等會兒他說什麼，都不要生氣。
不是有一句哲學語說嘛，任何人給你的東西隻要你不接受，就不是你的，那麼任何人罵你，你就隨便他罵，隻要你不接受，就不是你的。
於是我在心裏默念。
不接受不接受不接受……
全部土崩瓦解。
我直接轉過身，手往司空寒嘴上抓去。
這次，司空寒嘴上還真的被我的指甲劃到了一個口子。
有血珠滲出。
司空寒趕緊抓住我的手。
這次我被徹底困住了。
司空寒繼續道：“我就把唐愛兒放在這裏，你能做什麼呢？想騙她出國，你坐飛機的錢還要靠唐愛兒賣身才有吧，還是想帶她回市區，你看你，連從機場回去的打車錢都沒有，不然，你也可以賣身？看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誰要？”司空寒的眼睛幾乎是斜的，高傲到無法無天，令人分分鍾想殺他，“以前，我也是這樣，也就是被你稱為貧民窟上來的狗，而現在，就是我這樣的狗，看著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唐家人，在地上遛彎兒。”
“夠了夠了，我們回家吧，司空寒！”我大哭，剛才我不應該故意要惹怒他的，我沒有資格，現在的下場是多麼的可怕？我無法承受了，穎書從小到大如此驕傲的人，就算是家庭巨變，就算是住橋洞，他也沒有損失過自己的驕傲，現在，卻被司空寒所有的，連同自尊，盡數踩在腳下。
司空寒就重新把我塞進車裏，他回頭，對著穎書，突然道：“幸好我是獨生子，沒有弟弟，否則，有一個像你一樣基因的弟弟，真讓我感到羞恥！”
車重新啟動離開，我不敢回頭看穎書。
我哭哭啼啼。
司空寒車開的很快。
一會兒就到司空宅邸了。
我才離開沒多久，一會兒就回來了。
我看到大鐵門上，那顯赫顯眼的‘司空宅邸’四個鍍金大字，我心生反感，我突然就伸手，我司空寒的方向盤上狠狠一搖。
“司空寒，幹脆我們也像爸媽一樣，死了一了百了！”
車頭迅速偏離路線，往大鐵門上撞去。
我是把方向盤往我自己這邊搖的。
撞是撞到副駕駛座，我這邊。
我從前，剛上陸地不久，穎書送我去駕校學車，教練和我說過一句話，他說，當出車禍時，副駕駛座上的一般來說才是死的那個。無論副駕駛座上，坐的是自己多親多愛多重要的人，司機都會把方向盤往副駕駛座上偏，這是人性。
而人性和道德法律良心無關，僅僅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