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周寒寒篇:我的聯姻老公(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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鍥子

洗完胃後周寒寒的媽媽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可是那一巴掌似乎不是打在她臉上,而是打在母親臉上,母親的頭發比她的還亂,臉比她的還紅,鼻涕抹到她的身上:“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養你這麼久你就這樣扔下媽媽走了,你爸出/軌你死什麼!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你已經是二十四歲的老女人了,心智卻還沒有十歲!出/軌有什麼了不起,要和別的女人重新組建家庭有什麼了不起,有別的兒子有什麼了不起!你媽都沒去死你去死什麼?你媽當初的青春全部給他,你媽是他的糟糠之妻,當初幫她擋鐵棍,幫他生下一對龍鳳胎幫他養大孩子幫他持家幫他照顧你爺爺奶奶,然後他出去和別的女人shang/chuang,我都沒怎麼樣,你死什麼!”

周寒凱站在醫院門外,眼淚從他眼睛流出,從此以後周寒凱再也不是那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兒了,從來不管家族的事物的他,家族的事情越來越上手,因為那個女人的兒子太優秀了,他不想看到父親為那個女人的兒子的優秀露出的自豪的笑容,他還有母親妹妹,他得為他們努力,奪回應該屬於他們母子三人的,周寒凱走進病房,緊緊的抱住妹妹和媽媽:“沒事,有哥哥!”

周寒寒抬起頭:“哥,是藍嵐然推我回來的。”

周寒寒隻想睡覺不想醒,可是突然她肚子很痛,仿佛有人在裏麵洗衣服,而且倒了洗衣粉呢,有洗衣粉的味道。嘴巴裏也有東西,她想喊‘爸爸,我肚子痛’——爸爸還沒有出/軌過的時候,她頂喜歡向爸爸撒嬌。

可是突然的,她就看見了藍嵐然。霧氣從一開始就很大,然然從霧中走來,腿又瘦又直又長,臉又美又俏,大長腿啊大長腿,她足足比她家然然矮了七公分,而且她還比她家然然胖那麼多……哎,不對,她小時候好像還不認識然然吧?

“然然,你過的好麼?”周寒寒開心的向她跑過去,向爸爸撒的嬌改向然然撒:“嵐然,我肚子痛。”

然然用手背對她揮了揮:“回去!”

“然然,現在我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還小,很幼稚,而且在你麵前我條件好很有優越感很囂張,現在再也不可以了,發生了很多事。對了,我有事要問你,如果是你,能接受男人出/軌麼?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假如談先生出/軌,你會原諒他麼?你會嫌他髒麼?”

周寒寒越往前,然然就越退後:“回去!”

“去你/媽/的,反反複複就說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小心老娘揍你!”十足的藍嵐然風格,閨密待久了就會很像,說到這裏周寒寒想起來了:“然然你知道麼?有一次周寒凱居然說我們很像哎,不是臉啦,是性格啦說話啦各方麵,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是一樣的人怎麼能當朋友……”還沒說完,藍嵐然過來把她狠狠一推,她從一處高處墜下,眼睛猝然睜開,醫生拿著手電給她看瞳孔,儀器的起伏聲音穩步進行,嘴裏的氧氣罩占了大半個臉。

她和藍嵐然都是學化學這個純科學學科的,她明白世上的事都是有科學依據的,這不過就是她的腦細胞的活動而已,可她依舊堅定的相信,是天堂的藍嵐然把她推回來了。

嵐然走前的那段時間,她一直很幸福,在嵐然書寫的最後的命運裏然然沒有寫進去,實際上,那段時間,仿佛有感應一樣,然然每天都會打電話給她:“周寒寒,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了!我想馬上見到你!”

“咦,你蕾/絲/邊啊你!既然和談先生這麼幸福你們先幸福著,我沒空了!拜拜!然然,哦,不對,是小悅。”

周寒寒和男友簡城甜甜蜜蜜難分難舍,沒空回澳市。

後來她參加完然然的葬/禮後,男朋友也不翼而飛了,再再過了沒多久,家也碎了。所以可能才會這麼想然然!愛情的失敗,親情的背叛,這輩子在她人生中友誼方麵再也不會有一個人能像藍嵐然那樣的朋友了——隻有藍嵐然,這個朋友,永遠不會背叛她!她的敏感脆弱和對然然的思念是相輔相成的,有多敏感脆弱就有多思念。

周寒寒一直有個幸福的家庭,母親是澳市名媛,父親是世家公子,兩個人結婚後育有一對龍鳳胎,一家人一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期間有磨難有溫馨。有一次有一個賭徒賭急了眼,拿著鐵棍往父親頭上砸,母親撲到父親身上為她擋住,腦殼受傷,昏迷了很久才醒,差一點就成植物人,由此,父親感激不盡,那時候她和哥還小,一家人幸福到被澳市評為模範家庭。這一切都在父親進行第一次對母親的背叛後結束,那時候他們兄妹十三歲,母親原諒了父親,但父親在安分了一段時間後,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母親終於明白,男人的出/軌隻有零次和無數次。她對父親的心絕望了,她也在外麵玩了。他們不帶回家玩,各玩各的,他們以為他們的關係不好對小孩沒影響。事實上,周寒寒和周寒凱兩個人變的越來越叛逆,染發、和社會上的人混,因為兄妹兩個生活在美國,那裏對槍/支管理是合法,偷搞一些毒/品大/麻的也多,在一次老師告訴家長,兄妹兩個在學校同學手裏買了一些在澳市是要進監獄的東西後,家長害怕了,長輩們為孩子專門開了一個會議,決定把孩子送回國。還是自己國家環境好。

但是結果是隻送了周寒寒沒有送周寒凱,然後周寒寒就總對然然說,自己是被發配,家裏人重男輕女,就發她不發她哥。其實真正原因是她的叛逆是源於父母,她哥卻不是因為父母,所以送回去也沒用。而周寒寒改變一下家庭環境卻有好處。回去後,她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就是然然,那時候然然一個高馬尾辮,一身校服,捧一本書在書桌前,看起來就是個好孩子好學生,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徐言言身上,在青春期這種渴望展現自我的年齡,周寒寒氣憤的過去藍嵐然身邊坐下:“嗨,我和你做同桌。”

周寒寒果然變好了,一方麵是很好的家庭環境,沒有一回家就看見仇人般的父母,沒有雞飛蛋打;另一方麵,她交到一個很好的朋友,周寒寒的家長經常會這樣教她:不要和那些學壞的成績差的孩子後麵座位坐的,老師不理的同學待在一起,和他們一起你也會學壞,要和成績好的待在一起,這樣你的成績也會好。這理論好像是錯的,然然確實名聲很臭沒錯,但周寒寒和她一起後卻變的越來越好,其中就包括成績。然然身上像小草一樣散發的堅韌不拔的品質和在石頭縫裏也要樂觀的向著陽光的心態真的很感染人。而且她從來不爭不搶,絕不會有閨密相殘的事,也就是在一起的兩個人背叛這種事,不像她的父母總是做著背叛的事。

周寒寒和蕾/絲/邊(leisibian)般的閨密幸福的生活著,偶爾吃著瓜子聽她說她和薑楠的現實版情深深雨蒙蒙。時間就這樣如白駒過隙的過著,然後畢業,戀愛,幸福的過下去,前提是如果沒有意外。

第一個意外就是藍嵐然的離開。然後沒多久,她的壓垮搖搖欲墜的家庭的最後一跟稻草來了,父親公開了他出/軌的秘密——在夫妻家人之間是公開的秘密,但在社會是絕對的秘密。他遇見了他生命中最有魅力的一個小/三後,並且那個小/三搞自殺後,父親不惜犧牲家庭犧牲形象,也要離婚。一時輿論四起,好男人形象崩塌,父親提出離婚。家,垮了。

從十三歲開始周寒寒就一直渴望有一個健全的美好的家庭,一直到大學畢業她也沒渴望到,她不像周寒凱那樣想的開,可能男孩兒和女孩兒在對家庭的觀念和期待上以及自己本身的心態等各方麵不一樣吧。周寒凱的爆發是有一次周寒凱非常恐怖的猩紅著眼對父親吼:“他這麼優秀這麼好,怎麼不讓他當你兒子?你就這麼疼他?你是不是要把所有東西都給他?!”

結果他從父親嘴裏聽到他說周寒凱——他唯一的親身兒子:你怎麼這麼勢力,我隻不過實事求是說兩句,小霍確實很優秀,他從來沒想和你爭什麼?隻有你自己一個人自導自說想出這些有的沒的!算了不怪你,他的成長環境和你不一樣,你一直生活在****/裸的金錢世界裏。

周寒凱第一次像周寒寒那樣討厭父親的出/軌,從前他以為出/軌隻是兩個人——男人女人配合做場運動這麼簡單的事,現在看來涉及到的是兩個家庭,就連最無懈可擊的這個世界上最堅定的父愛都會被分走!他第一次強烈感受到周寒寒冷笑的說他們那對狗/男女的道德都被狗吃了時的心情。

周寒寒目睹了哥哥的變化,從前他總罵周寒凱沒良心,現在看見他和她一樣了,卻有一種一座山忽然移動的害怕感,一定是要地震了。周寒寒從十三歲開始就一直在擔心受怕,父母不回家她害怕,父母回家她害怕,她受夠了,周寒寒服下了一盒安眠藥,很安靜。

她不怕死,她見過死人,沒有什麼恐怖的!那時候她伏在藍嵐然屍體旁哭泣時,嵐然似乎還對她笑了。冰涼、蒼白、美麗。

沒什麼感覺。

深度的睡眠裏,她隻是睡了一個好覺,做了一個好夢,夢裏小小的她從幼兒園出來,父親把她抱在頭上騎在脖子上,母親在後麵扶住她,周寒凱不屑的實際上是吃醋的瞪她,有路人路過向他們打招呼:‘好可愛的龍鳳胎,好幸福的家庭。’

那時,陽光總是媚的,春總是好的。

2

嚴山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死’在沙發上的周寒寒,問:“喂,怎麼了?”

周寒寒微微眯著眼睛:“不要和我說話,我現在心情很沉重。”

嚴山說:“貌似你什麼時候都很沉很重吧。”

周寒寒最討厭別人說她胖了,撿起拖鞋扔過去,被嚴山靈活躲過。

他們兩個從小就是這樣,婚前婚後也沒什麼差別,要說睡在一張床上的差別不算,一來,他們還小的時候就是光著屁股睡在一張床上,二來,他們就是單純睡在一張床上而已,隻不過是以防大人們來檢查。

周寒寒和嚴山兩家是世家,周寒寒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結婚,在此之前,和周寒凱一起流連於花叢中的小夥伴就有嚴山。不過嚴山隻從變成周寒凱的妹夫後,就把他看的很緊,深怕他會背叛周寒寒。

結婚是兩家長輩決定的,確切的說是嚴山的媽和周寒寒的媽決定的,她們兩個是至交好友,希望結成親家。

嚴山的媽媽問嚴山想不想娶周寒寒的時候,嚴山下意識的說:“媽咪,她還是個孩子。”

“她已經不是了。”

嚴山才反應過來那個總追著他屁股後麵跑叫著嚴山哥哥等等我帶我玩兒的胖丫頭長大了。

想想就心花怒放。

周寒寒的媽媽有點不一樣,她直接對周寒寒下命令:“寒寒,你和嚴山結婚!你從小和嚴山一起長大,他對你好喜歡你,你也喜歡他,從小時候起,就隻跟他玩兒,所以你隻有嫁給他我才放心,其他男人無非就是又一個你爸。”

然而媽媽不知道,其實最令人放心的男人不是嚴山,是簡城。

開完玩笑,嚴山認真問道:“嗨,什麼令你心情沉重?”

周寒寒痛苦的倒在沙發上:“就是剛才那則新聞啊,新疆地區每年的風暴太恐怖,今年已有幾個因此遇難。”

“你怎麼會關注這樣的新聞?”這讓嚴山很吃驚,周寒寒對於電子產品,除了韓劇狗血偶像劇外,什麼都沒興趣。

叮鈴。

周寒寒的手機響了。

看周寒寒的樣子,嚴山就知道是誰了。

果然,周寒寒放下手機,就從沙發‘死’的狀態活過來,一把跳下沙發:“哥,我先出門了。”

“我不是你哥,你哥是周寒凱!”嚴山又煩又躁,胸膛裏有什麼東西要爆出。

一紙結婚證書對他們來說就是本色出演的一張紙,周寒寒搖頭晃腦:“好吧,黑色。”

嚴山剛洗完澡,有周寒寒在家,他要穿衣服,一件背心,肌肉結實,不是平時西裝革履的裝扮,現在像一個粗礦的鄉野漢子,大塊頭一個,周寒寒因為要出去和簡城約會了,心情大好,進化妝間前化妝時順帶用手戳了戳嚴山的肌肉,感歎:“好man啊,哥,你不會是偷偷當過兵當過警察吧?哈哈。”

周寒寒胖嘟嘟軟軟的手指戳在嚴山的肌肉上,讓嚴山胸膛裏憋的東西爆出,把周寒寒狠狠一推,推倒在沙發上,人隨之壓上去:“不許出去,不許去見那個土包子!”

周寒寒本來是在嚴山突然做出這個姿勢的震驚和尷尬中,聽到嚴山說簡城是土包子,頓時氣的兄妹情誼也沒了,好像要殺了嚴山似的瞪著他:“你說誰說土包子?簡城比你強一百倍!”

3

那天晚上過後,嚴山就再也沒有見到周寒寒了。

沒錯,他們是有約定,保持和結婚前一樣的關係,但首先,這約定是周寒寒約的,他隻是從小當寵她慣了,隨便同意的;其次,她一個各方麵都發育良好的女人,他一個正常的且……呃……厲害的男人,每天生活在一起睡在一起,而那天她在沙發上躺著,長長柔順的頭發垂在沙發上,雪白的皮膚,她就穿了一件睡衣,他本來要忍著,結果她還要伸出手玩火。

酒吧裏震耳欲聾光怪陸離,嚴山喝的頭痛的像是要裂開,搖搖晃晃站起來往外走,一個兄弟立刻站起來,塞了一張門卡給嚴山,討好的說:“Blake,別回家啊,回酒店,有驚喜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