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凱側過頭:“可以。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楊非凡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我覺得周寒凱簡直不可理喻。
“你到底要怎麼樣?我解釋也解釋了,他人挺好的。如果你不喜歡他,我可以從此不和他來往,但你沒必要趕盡殺絕。”
雖然我的愛情理論一向是對方不幹涉對方的人際交往圈,對方不會查對方的手機,但為了周寒凱,我可以放棄自己的理論。
非凡人真是挺好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不是這麼好的人,一個壞人也是人,也不該摧毀。
而周寒凱的能力足夠摧毀一個人。
我覺得,我做不到不求讓世界充滿愛這麼官方又教材版又真空的大愛,但至少,對每個人,要多一份寬容。
周寒凱整個人冷而陰側,從鼻子裏哼一聲:“沒必要趕盡殺絕?他睡了我的女人!”
又來。
我撫著額頭。
張了張嘴:“我說過我們什麼也沒發生!你愛信不信。但是,你就是不能隨意欺負一個人摧毀一家公司!”
“你再說一遍!”
周寒凱大手掐住我的肩膀。
很用力。
我幾乎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
眼睛裏,瞬間就起了霧氣。
他臉色不善,全身蘊繞著一層怒氣。
他曾經有兩次這樣過。
我下意識退後一步。
退不了。
我知道他的怒氣值達到頂峰。
周寒凱離我越來越近。
我害怕起來。
氣息撲麵。
就在我以為他又要和以前一樣懲罰我時,他看到我的脖子。
一圈紅色的印子。
他把手放下。
握緊拳頭,控製自己。
轉身。
開門。
出門。
離開。
很快。
偌大的房子裏,隻剩我一個人,空曠,我明白了從前他回家期望我在,我卻不在的心情。
桌子上有各種食物。
我抬腳,在桌子上一踢,伸手,把桌子上所有飯菜掃掉。
嘩啦。
一地狼藉。
不相信算了!
那是不可能的。
當情緒發泄完,我就打給JOJO。
我一向有什麼事都喜歡打給JOJO。比如,以前沒戲拍的時候,就會打給他抱怨和哭泣。
“JOJO老師,關於我和非凡的事,要怎麼樣才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正因為JOJO是負麵情緒的垃圾桶,像父親或者哥哥一樣,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JOJO聽到我哭了,不放心我,問我在哪裏?
過了一會兒,他來到了海天公寓。
“你脖子怎麼了?”
JOJO才一進門就問。
我摸摸脖子。
“沒什麼,你說怎麼樣我才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JOJO滿臉諷刺:“怎麼,他不相信你?那我可不能幫你,萬一我對你太好,現在又是三更半夜的,他又懷疑我們有一腿可怎麼辦?”
我不喜歡他這樣諷刺周寒凱。
我說:“這個局這麼嚴絲合縫。換位思考,如果我看到周寒凱和一個女人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我也沒辦法一時相信。在自己還沒證明自己之前,就不該責怪別人。”
“行行行,聖母瑪利亞。”
JOJO連我一起嘲諷了。
不過。
末了。
還是。
“我會幫你的。”JOJO分析起來,“上次白亦雙在換衣間偷聽的事,就是趙富哲在和凡總你一個飯局喝醉酒,說出白亦雙求她幫她在酒店弄一個客人資料,且把換衣間偷聽的事說出來的。說明,再完美的事也有縫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