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纏綿在了床上。
他說他選擇了,可我不同意他的選擇,徐言言要的東西一定要搶走,而我要的東西絕不會讓別人搶走!
很奇怪,明明是我主動的,可是為什麼此時此刻我卻有些害怕,害怕到一路都太過生澀,全程靠他引導,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裏。
薑楠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後背,雖然我們之前已有一次,但赤膊的觸感仍使我害羞到不敢看他,唇齒相接,這是我愛的人,我愛的吻。
我還沒反應過來要怎樣,薑楠已經將我的舌頭吸過他的嘴裏,用力含著卷著允著,我的舌頭於是開始會和他互相纏繞,然後移步大膽的舔他的耳垂,手也不再僵硬。
等我的身體柔軟輕鬆,薑楠進到我的身體。
那一刻,滿足充斥滿薑楠的眼睛,那一次,他根本不像是第二次從事的男孩兒,每一下仿佛都要把我嵌進他的身體,融入他的骨血,他的行為在宣誓我是他的人,他的女孩兒!可是那僅僅是在那時間裏。
激情過後。
雷聲依舊轟鳴,大雨一陣急似一陣,薑楠冷靜不像一個人,或者說不像剛才那時候的那個人:“我走了。”
“不要,求求你了薑楠不要!”我跑上去從身後抱住他,滾燙的淚水流下,洇進他本就淋濕的後背,消失不見。
薑楠後背僵硬的像馬上要折斷,“放手!你從來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我們好聚好散。”
床頭桌子上放了一個歐普台燈,一個星星瓶,我拿起台燈砸到地上:“我就拖泥帶水了怎樣?!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去告訴徐言言,我們剛才是怎麼滾在一起的,你的徐美人上次看見過,可是小臉蛋兒煞白,看起來要死的心都有了。”說完,把薑楠推開往外衝。
“哎呀哎呀,撞死我了,我這把老骨頭啊。你們,這些熊孩子啊!”爸媽回來了,他們從我們身上或者房間裏看,看出了我們剛才做了什麼,但是爸反應很快,立刻就和我同仇敵愾了:“既然生米煮成熟飯,那麼小薑你要負責到底呀。”
我挺直搖杆:“薑楠你不能這麼混蛋,你要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了,分手前還和我……那什麼什麼。”為什麼完事後都要被長輩撞到呢,難道是為了增強戲劇性。
薑楠的眼睛裏有非常深的痛苦,這痛苦是如此的苦,以至於我感覺下一瞬就會有眼淚從裏麵出來,但是沒有出來,沒有眼淚,甚至沒有痛苦,一切都是我的幻覺而已,“很混蛋?怎麼很混蛋了?你告訴我藍嵐然,有***又能怎麼樣呢?你總不能懷孕,然後過個三年五載拉個小孩兒來找我吧?你能麼?一個十八歲就留過產的女生,還說什麼別人混蛋!”
“你個臭小子你說什麼呢!今天你能走出這扇門,我都不姓藍!”爸爸順手就要揍薑楠。
“嵐然,別聽他瞎說。”媽媽摸我的頭,把我摟在懷裏。
“叔叔,你沒事吧?”薑楠雖然在被死纏爛打的前女朋友糾纏上時會故意看準她的傷口撒鹽,故意用她的死穴諷刺,可是他本身是一個有禮貌紳士有責任的男孩子,爸爸打他,他都怕爸爸的手打傷。
爸爸停了一下,拳頭鬆了鬆,但很快又捏緊:“臭小子,別以為來這套我就會放過你了。”
薑楠沒有得到爸爸的回答,倒是也沒關係,低著頭,以其說是和爸爸說,更像是自言自語:“您當然會沒事了,嵐然也……很快就會沒事,她很愛你。”
“喂,你別走,臭小子,聽見沒,別走……”
聲音漸遠,我把門關住,整個人像被抽離了骨頭隨門倒下,我沒想到薑楠會用這件事來甩掉我,記得的,開始的開始,就薑楠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看我,卻原來,在他心裏,和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