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與鮫人停戰止戈?這...可能嗎?

咲夜慢慢在心裏估算著這樣的可能性。

就三人說的現狀看來,軍方的確是內憂外患,被鮫人拿下是遲早的事。但結束戰爭...

呂厭瞥向咲夜,見她攥著一旁的被子表情有些糾結。

“咲夜,你覺得不可行?”

咲夜突然被點名,身子一頓抬起頭。她道:“先不論我們是怎麼想的,就是軍方也不會同意停戰的。”

呂厭支著頭嗤笑了一聲。

“誰要他們的同意了。我說你把左家這小子推到風口浪尖上究竟圖什麼啊?好好的資源都不會用。”

資源?左逸?

咲夜看向左逸,心道:“左逸被我推到風口浪尖上?他現在是軍方上將,萬人之上,說一不二。”

她當初是不想和左逸成為敵人,而當時的左逸對軍方的性質也產生了質疑,所以她隻是推了一把就把左逸給辟出去了。

而左逸坐上這個位置,手中的權力...

咲夜身子怔了下,難道父王是想。

“父王,你該不會是要左逸他...”她對自己心裏的那個想法有些不確定。

父王他,不會吧?

呂厭:“怎麼,不行嗎?”

咲夜皺著眉看向左逸,“你同意?你想清楚了?”

左逸站在一邊,咲夜確定他點了下頭。

真是要瘋!

呂厭是要讓左逸和軍方拆開,讓他成為一座橋,用他手裏的權力成為中間力量夾在他和軍方之間。

一旦左逸和他們這邊通了氣便相當於是擰成了一股力量。這樣一來,無論成敗,左逸都會被人當成叛徒吧。

他這樣一個堂堂正正、磊落光明的軍人,會被後人...怎麼說?

“夜兒。”

左逸覆上她的手,坐到她旁邊,衝她搖了搖頭,眼中似乎在說:“我沒事,不要緊。”

“放心。這件事我之前就考慮過,不是一時興起。”

聽他這麼說,咲夜不禁有些愣住了。因為她不覺得左逸是那種因為她“死”在軍方人手裏,就會倒向鮫人的類型。

“你怎麼會...”

呂厭看夠了他們這副德行,一錘定音道:“這事就這麼定了,磨磨嘰嘰的。”

咲夜看向左逸,父隻是覺得她因為左逸失態,不高興了?

這大概是沒辦法的吧,即便是她設計左逸也從沒想過要徹底毀掉他軍人的立場。

她狠得下心讓他心碎,卻舍不得打破他身為軍人的尊嚴。

她希望無論什麼時候,左逸都可以一直那樣正大光明,像個軍人一樣在戰場上廝殺,哪怕最後他的敵人是她。

所以說,左逸是她的死結,她對他總是不忍心的。

呂厭揚了揚下巴,“喂,左家的。你說你之前考慮過這件事,這話倒是新鮮。說來聽聽。”

此刻,李悅也看向左逸。

呂厭說得不錯,身為軍人,還是軍人意識這麼正統的他怎麼會想要和鮫人,和他的敵人合作呢?

先不說這會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汙點,就說如果事發,這悠悠眾口怕是怎麼也堵不住的,他能邁過自己心裏這道坎?

如果是真的,那左侯這教育方式也夠奇葩了,簡直就是教出一個另類。

對此,李悅著實很好奇。

關於這一點,咲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左逸開口道:“隻不過發現了不合理的地方,做了個推測而已。”

呂厭揚了揚眉,“有意思。”

左逸:“四年前,夜兒說是軍方栽贓鮫人。這一點,我信。但她當初說的話,也不能全信。”

誠如他所說,四年前她為了擾亂軍方內部,造成上下互相牽扯的局麵,當時說的話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