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是什麼意思!”
左逸站起身問道,從他到深海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生氣。
製造?別開玩笑了。說的咲夜就好像是一件失敗了,就可以隨手扔掉的東西一樣。
他低頭看向咲夜,隻見她的神情埋在陰影裏,長發從肩頭垂下,擋住了他的視線。
“夜兒...”
她...難道知道些什麼?
李摩羅,又是她。隻要和這個女人有關就沒好事!
左逸收斂了心緒,吐出一口濁氣,沉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悅的目光無聲地落在咲夜身上,那件事對這孩子來說是個心病吧。
“咲夜。”主座很大,呂厭往裏麵靠了些朝咲夜招了下手。“過來。”
本以為咲夜不會有什麼反應,誰知道出乎左逸的意料,她竟然下床朝呂厭走了過去。
然後一團白色的她就那樣縮在呂厭旁邊。
呂厭拍了拍她的背,道:“沒出息。”
咲夜冷笑了聲,“我可不是傷心。”
呂厭:“那你抖什麼?”
咲夜抬眸,“氣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沒想到還要再聽一次,我惡心得緊。”
呂厭嘖了聲,“你還把那事放在心上?”
“...”咲夜坐在一邊不說話。
放心上?是啊,她可不是還把那事放心上嗎。
李摩羅,那個女人。嗬,拜她所賜,她可是差點去閻王那報到!
和李尋是同胞兄妹,卻硬生比他晚了兩年才活下來!
這種事,怕是她想望也忘不了。
咲夜坐在一邊,露出半邊側臉,眸中眼光一寒。
咲夜很少笑著露出這樣冷冽的表情,左逸猜想,當年的事肯定不簡單。
他問道:“究竟發生過什麼?製造又是什麼意思?”
李悅歎了口氣,這件事說起來還真是挺造孽的。
他慢慢開口道:“十多年前,李摩羅不知從哪裏找到了來深海的方法,指名點姓地要見那位。”
李悅揚頭朝呂厭看了眼。呂厭他視若無睹,食指卷著咲夜的一縷長發玩耍。
“嗬,李摩羅倒是對你癡情的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主動願意要混血孩子的。”
李悅說這話時聽不出來是調侃多一些,還是譏諷多一些。
要不是這家夥不知道在哪兒惹上的爛桃花,哪兒有後麵這麼多破事兒!
呂厭將繞在食指上的烏發解開,“長得帥,怪我?我連在哪見過她的都不知道,誰知道她說的喜歡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枕著手仰頭倒下來,一腿翹在另一條曲起的腿上,紅衣似雲霞一般,好不倜儻。
左逸看過去。心道,這樣子確實招蜂引蝶。
聽李悅這話的意思,當年是李摩羅主動找上門的,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爛俗的肥皂劇劇情?
不對。
李悅剛剛說的是製造,這說明他們倆之前沒什麼交集,那怎麼會走到一起的?
左逸走到李悅身邊咳了聲,低聲問道:“冒昧問一句,我嶽父和李摩羅,他們倆是不是...”
“我和她什麼都沒有。”
呂厭一眼橫過來,他可沒有來者不拒的習慣,特別是那種來路不明的女人。
誰知道她們心裏都在打什麼鬼主意?當他這是收容所?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往他這送,門都沒有。
雖然說沒有門,但是還有窗。
李摩羅聰明就聰明在這兒。
李悅:“他們倆確實什麼都沒有,李摩羅能當上研究院首席也不是個蠢貨,知道自己有沒有希望。她當年是帶著另一件事過來的。”
左逸仿佛抓住了關鍵,“什麼事?”
李悅:“活體實驗。”
“你說什麼?!”左逸大驚。
活體實驗?李摩羅這是瘋了嗎?她是不知道軍方嚴禁活體實驗的嗎!
李悅哼笑了聲,“當時她大概是腦子裏進了水,那邊那個是根本沒帶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