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遠睨著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不為所動道:“我這樣活著,已經非常沒有價值,要是再給別人造成困擾,那就是在沒有必要了。”略頓,他一字一頓,不容拒絕道,“要麼,你一輩子和我在一起,要麼,我就解決我自己,你二選一,一分鍾告訴我答案。”
甘甜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以前他沒有變成人的時候就挺固執的,要做什麼就必須做,誰也攔不住,哪料到現在變成了人,還是這樣。
甘甜為難地轉開頭不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狠下心來不要理會這樣的威脅,但想起兩年多以來他們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就覺得還是不能放任不管。
須臾,在一分鍾到底的時候,袁遠準時地開口說:“告訴我你的答案。”
甘甜望向他,兩人四目相對,她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氣道:“好,我答應你就是了,不管以後怎麼樣,我們永遠在一起。”
這句話很明顯取悅了他,四周的氣息一下子就不一樣了,好像白雪消融般,連窗外吹進來的風都暖上了幾個度。
“但是,就算這樣你也要學著認字。”甘甜話鋒一轉堅持道,“現代社會你隨便找一個人都認識字,你會願意自己比別人差嗎?你以前可是國寶啊!”甘甜誇張地比劃了一下,“你不會想要以後別人笑話你是文盲嗎?”
袁遠就坐在她身邊的位置,看著她手舞足蹈的模樣,他微勾嘴角道:“這些東西難不倒我。”
甘甜雙手合十:“是是是,難不倒你,那你可以開始學了嗎?我們從拚音學起,我特地買了卡片,等你學會了認字,我想辦法給你把戶口問題解決掉,然後你就有身份證了,到時候就可以去找個工作來養活自己,我一個人養兩個人真的很有難度。”
她嘀嘀咕咕絮絮叨叨地說話,好像永遠說不完一樣,那聲音在耳邊就好像蒼蠅在嗡嗡嗡地叫,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意外得不討厭。
於是乎,這個晚上,直到夜裏十二點,甘甜都用來教袁遠認字了。她睡著的時候,袁遠還在研究拚音,他的確很聰明,知識點基本上和他說一遍就會了,而且他會說中文,這就大大降低了難度,隻要學會拚寫開始學字就會很快了。
實在是困得不行,甘甜靠在他身上踏踏實實地睡著了,好像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他做什麼一樣,這就代表著在某種意義上,她可能不是時時刻刻都意識得到,他現在已經不是國寶,而是個真真正正有生理反應可以有某些行為的男人了。
想清楚這一點,袁遠忽然就覺得她睡著的臉非常煩人,於是他低頭在她臉上要咬了一下,本來想用力的,可到了最後卻莫名的不忍心,於是隻能輕輕地咬一下,這一下可把睡著的人咬得顫抖了一下,低低地念叨了一句“癢”……
這一個字,可把人的心念的又酥又麻,渾身都不舒服。袁遠粗魯地扯開襯衫領口的紐扣,看著靠在懷裏的女孩子,她的身體那麼柔軟,和以前感覺到的完全不一樣,是因為身份和心態變化了嗎。
袁遠睨著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不為所動道:“我這樣活著,已經非常沒有價值,要是再給別人造成困擾,那就是在沒有必要了。”略頓,他一字一頓,不容拒絕道,“要麼,你一輩子和我在一起,要麼,我就解決我自己,你二選一,一分鍾告訴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