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顧清歡愣愣的,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青絲從臉側垂下,嫵媚婉約,更襯得她膚如白雪,雙眸微紅。
黎夜伸手幫她將發絲攏到耳後。
“嗯,兵符。”他的目標很明確,也很有把握,隻沒想到,她會忽然過來。
氣勢洶洶,像捉奸一樣。
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的,他並不深究。
本來他也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
因為她的突然出現,讓計劃不得不有所變動,奇怪的是,他竟不覺得遺憾,甚至很高興。
黎夜淺淺笑著,心頭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發芽,撓得他心尖癢。
顧清歡以為他在嘲笑自己。
想到他這個行為的性質,她臉色還是不好。
“以色侍人就是你想出來的法子?有沒有追求!”顧清歡必須找一個鄙視他的理由。
不然,就會被貼上無數個善妒的標簽。
她嫉妒了嗎?
根本沒有!
“那你說,正確的追求是什麼?”黎夜並不跟她計較,相反,還往下躺了躺,讓她不至於坐得太難受。
寬闊的背脊硌在衣櫃板子上,他一臉的雲淡風輕。
這個男人極其狡猾。
每次都企圖用糖衣炮彈侵蝕她。
萬惡的資本主義。
忒不要臉。
“相爺,你若是真想要什麼東西,自應該有上百種方法,她也會對你言聽計從的,不是嗎?”
“我那一百種方法裏麵,不是有九十九種都讓你給否決了?”
不能娶,不能碰,現在更是連說話都被她急匆匆趕來阻止了。
難道要他憑空把東西從慕容姝身上變過來?
何況,東西也不一定在她身上。
“那最後這一種,你成功了嗎?”顧清歡挑眉。
“你說呢?”黎夜仰頭,看著上方的她。
眸若星河。
顧清歡心底一晃。
這個眼神,好像在笑她是一個妒婦。
所有的理直氣壯在這三言兩語之下,好像忽然不怎麼占理了。
顧清歡語塞了片刻,還是道:“我今天,隻是無意經過。”
“還無意中放到了無數個侍衛?”
他都知道。
顧清歡發現大概小瞧了他的武功造詣,後知後覺,忽然想要逃跑。
“既然你肩負重任,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告辭。”顧清歡慫了。
她想從他身上下來。
黎夜不放。
“晚了。”
“什麼晚了?”
“我已經讓人引開了慕容姝,這個時候,她應該還在山上打轉。”
“……”
“所以,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黎夜忽然起身,將她從櫃子裏抱了出來。
兩人身形相差甚遠,他抱得無比輕鬆。
黑色華服在剛剛的撕扯中豁開了個口子,從顧清歡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見他精致的頸項和鎖骨。
瓶瓶罐罐落了一地。
顧清歡心裏有些慌亂。
“我該回去了。”
“是嗎?”黎夜挑眉,“可我記得,你是夢行而來,現在天還未亮,你應該還沒有清醒。”
“……我剛剛受到了驚嚇,已經醒了。”
“既然受了驚嚇,就更不能吹夜風了,反正我這裏床比較大,你就在這裏歇下吧。”他理所當然。
“那你呢?”
黎夜道:“我床大。”
“……”顧清歡一口氣差點沒上得來。
她額角青筋直跳。
還不等她發作,黎夜就已經把她放在了床上。
頎長的身影跟著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