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讓她逃跑。
不同於衣櫃的擁擠，他躺在她身邊，還空了很大一片空地。
可他擠在她身邊，修長的手撐著頭，墨發披散，和她的纏繞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說說你是來幹什麼的。”他問。
長眸盯著她，似乎要將人看穿。
這種滋味兒並不好受。
顧清歡忽然發現自己今天這個行為太冒失。
單槍匹馬，深入敵營。
現在還落到了大魔王手裏，她覺得自己的下場可能不會很好。
“其實，我今天是來幫你的。”
“哦？”
“長公主不是一直對你心懷不軌嗎？我是怕她不擇手段，拿藥物來迷惑你。”顧清歡道。
黎夜看一眼遠處櫃子裏的瓶瓶罐罐，深以為然的點頭，“然後。”
“然後你也看到了，她確實想霸王硬上弓，要不是我，你可能就要貞操不保了，你該謝謝我。”
顧清歡拍著心口，對自己的雷鋒行為很是讚賞。
她膚白如雪，清澈的眸子裏閃著無辜的光芒，如泣如訴，像隻小鹿。
黎夜眼簾微動。
他的指尖落在她臉上，捏捏她的臉，末了，又意猶未盡的去戳她嘴角的梨渦。
如此反複，像玩上了癮。
顧清歡拉下臉。
“相爺，請你嚴肅一點。”
“哦，那你繼續。”黎夜換了隻手。
顧清歡強忍著撓死他的衝動，努力營造出自己的善良和無辜。
黎夜仍不理她。
他笑了笑。
芳華一刹，冰雪初融。
“口是心非的小鬼。”他坐了起來，“不過你說的對，以色侍人，焉能長久？我乃東陵權相，明明可以靠本事，為什麼要靠臉？”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翻身將她壓住。
顧清歡：？？？
“這……是什麼意思？”
“靠本事。”
顧清歡傻眼，“我們不是在討論慕容姝和兵符嗎？”
“是嗎？可我問的，一直是你。”
他根本不關心慕容姝如何。
至始至終，他問的都是顧清歡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想知道的隻有這個，可她不願回答。
顧清歡頭皮發麻。
所以，他剛剛對她這樣以及那樣，其實都是在……撩她？！
靠！
她被耍了！
知道真相的顧清歡眼淚掉下來，她把黎夜踹到一邊，抓住散亂的領口，逃也似的奔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某人開懷的笑聲。
顧清歡也不示弱，插著腰在院子裏罵了兩句，才轉身回房。
可就在她轉身的刹那，一道黑影衝了過來。
同時襲來的，還有對方的鞭子。
“賤人！”
慕容姝氣極。
她在外麵轉了許久，這一回來，竟看到顧清歡出現在黎夜的院子，還是釵發散亂的模樣！
叫人如何不恨！
她就知道，之前院子裏那陣聲音不是她的幻覺。
這裏麵有人。
而這個人，就是顧清歡！ 慕容姝惡狠狠的看著躲開她一擊的女人，咬牙道：“下賤的東西，我今天就劃花你的臉，看你還拿什麼去勾引別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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