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沂水擊曹(1 / 3)

韓易剛剛接待完陳登,又聞滿寵出使前來,韓易請陳登暫避,自已召見滿寵。滿寵拜道:“韓征東,陶謙老賊於東海隻餘郯城一城未下,我家主公有意請韓征東同時會獵於郯城。韓征東自取劉備,我家主公取陶謙老賊爾。”

韓易聞言一驚,曹c這是何意?劉備出郯城北上青州,曹c應該有所得聞才是,為何為派使前來相邀?是了,自已留軍彭城的時間太久,而曹c將要與陶謙作最後的決戰,不能徹底理清自已的目的,曹c絕對不能安心。

韓易笑道:“這是曹孟德攻徐州的最後一戰,不知他的真實想法若何?我這人性直,想問個明白。曹孟德是真想要我領兵前往,還是想請我領兵暫退?還請滿伯寧給我一句實言,我聽你的。”

“這個……這個……”滿寵吱唔一陣,才肯定的應道:“我家主公自然是想請韓征東前往郯城助戰了。”

韓易大笑,幹脆的說道:“好,我這就領兵前往便是。”

滿寵眼見韓易如此的幹脆,卻是有些不敢至信,忙問道:“若是寵想請韓征東暫時引軍回汝南,韓征東也會答應。”

韓易笑道:“我在彭城待了已有月餘時間,眼見彭城將安,還待著作甚。不過滿伯寧起先是想要請我前往郯城的,可不是請我退回汝南。所以我將照前言而行。”

滿寵張口無措,欲勸難言,卻聽韓易笑道:“曹孟德既然疑我,我便讓他疑個夠好了。看看他所懷疑之事,到底會不會成真。”

張口結舌的滿寵在韓易的大笑聲中,拜辭返回複命去了。韓易則領大軍轉傅陽、武原,從西麵直奔郯城而去。曹c引兵七萬,分四麵攻打郯城。今聞韓易領兵前來,不由喜憂參半。

照原定計劃,是與其留韓易在彭城,敵我不分,恐其突襲。還不如邀韓易一起前來郯城,明辨敵我才好。隻是如此一來,徐州之地恐怕要與韓易平半而分了。

東海、琅邪、彭城三郡已然殘破,唯有下邳、廣陵尚算完好。如若平分,隻怕下邳、廣陵將盡落韓易之手了。曹c不由為前段時日,在彭城、東海、琅邪等地大肆屠戮而懊悔。

不過亂世之中,無論是王道還是霸道,都有其優劣之處。王道者百姓多敬服,將士多樂於效命,不過見效太慢。若非韓易起家較早,又有錢糧可比一州的汝南郡為基業,如何能據有廣大之地。

霸道者殺伐果斷,百姓多畏懼,將士悍勇肅殺,見效極快。比如徐州一地,經過去年數月時間的屠戮,徐州之民大多恐懼曹c。隻要擊破陶謙,徐州將唾手可得矣。

然而若是換作韓易來征討徐州,以陶謙在徐州之根深蒂固,糧錢廣豐,兵馬眾多。沒有三、五年的時間,絕對打不下徐州之地。所以曹c絕不以選擇霸道之行而後悔。

曹c引兵三萬至沂水迎接韓易一軍,戲誌才望見正陸續渡河的韓易一軍,不由說道:“我軍此時揮兵半渡而擊,必可大破韓軍。”

曹c沉吟片刻,方說道:“明遠還尚未渡河,若不能一戰而滅殺明遠,使其勢力群龍無首,我軍還是莫要輕舉妄動才是。”

隻見剛剛過河的太史慈、何儀、祝臂三部兵馬,立即擦拭完身上的水跡,快速的就地列陣警戒起來。曹c望著一萬五千大軍,竟然在一刻時內便集聚完畢,虎視眈眈警惕的望著已軍,頓時吃了一驚。

曹c與戲誌才默默的相視一眼,曹c不由輕聲歎道:“我曾見過度遼將軍然明公的麾下精兵,上萬人的話,至少也要兩刻時才能集聚完畢。韓明遠麾下之軍的精銳程度,難道更勝然明公麼?”

戲誌才觀望了一陣,才說道:“不,主公麾下之軍在經過徐州之役後,精銳已然不下韓軍了。隻是這韓軍似乎懂得一種快速成陣之法……”

曹c歎道:“大軍上萬,本就需要列陣而戰。無論是遭遇到突襲,還是兩軍驟然相遇,能快速成陣者,在戰場之中便就占據了先手。而且被敵軍突破陣勢之後,隻要其部主將不亡,能定馬上重新成陣,再度與敵纏鬥不止。韓軍士卒如若全都這般,我軍想要擊敗他們,隻怕十分堅難啊。”

戲誌才點點頭道:“與韓軍作戰,不能力拚,最忌纏鬥。首先需得打擊到他們的士氣與戰心,讓他們潰散之後便無心成陣。再是擇能夠久戰之精銳,抱有能連破韓軍之陣十數次,猶能戰者。最後便是以亂敵亂,在突破其軍之後,纏上去,不叫他們退後重新成陣。”

曹c讚許戲誌才的毒辣眼光,一眼便思到了破解韓軍之法。韓軍縱然精銳,但士卒的個人技藝與殺心定然遠不如曹軍。目前以亂敵亂之法,當是最有用之方法。

隻是當曹c望見韓易的十部五萬大軍齊齊的都能快速成陣,還是不免的深吸了口氣。一拍戰馬上前叫道:“明遠何在?吾在此等候多時了。”

韓易縱馬而出,問道:“韓易在此。孟德,別來無恙啊。”

曹c笑道:“多勞明遠的惦記,吾尚算安好。此時眼見大仇得報,吾不甚歡喜。”

韓易大叫道:“孟德是歡喜了,然而徐州之民卻就難過了。父母妻兒全部死在了孟德之手,日後卻還要在孟德的治下求活,真乃人生中最大的悲哀啊。”

曹c一怔,問道:“明遠這是……”

韓易叫道:“易曾與孟德相邀約,發誓共討董卓,匡扶漢室。然而孟德與袁紹袁術攻我,也就罷了。亂世之中,人各有誌,我不能強求孟德誌如初念。但是孟德為奪徐州,卻是連基本作人的道義都不顧忌了。打的旗號是為父報仇,實際幹得卻是殺戮手無寸鐵之百姓黎首。”

“汝父一老朽爾,因故爾死於徐州之地,卻與徐州這二百萬百姓何幹?僅僅隻是陶恭祖乃徐州之牧守乎?若是你與漢帝有仇,那你不是要屠盡天下漢民了?我自引軍前來,但見徐州遍地白骨,暴露荒野;千裏之地,幾無人煙。生民十不遺一,讓人望之哭斷肝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