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歡輕輕皺了皺眉,這接下來該怎麼說,才能讓館長和這些人心平氣和的同意。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看畫的時晏不知何時走到了江山圖的前方,輕聲開口道:“水墨是A國繪畫的唯一傳統。”
聽到他略帶磁性的悅耳聲音從後麵響起,繼歡當即蹙眉,他別又給她惹出事來了。
適才讓時晏道歉的學者冷哼一聲,“你還知道這個。”
“水墨與淡彩並用,雅致的追求。”時晏沒理這人,繼續解析:“不僅繪景細致,人物雕刻也極為生動,山巒、河川、草木、野禽,虛實結合,疏落有致,卻又相互銜接呼應,主次分明,引人入勝,這是‘燕家景致’的重要特征。”
館長神色一亮,忙擠到時晏身邊,“你也知道燕家景致?”
時晏點了點頭,將燕家景致的特點背了出來,“燕文貴所開創的獨特畫風,破筆皴點,幹擦淡染,細碎清雅,蒼潤秀媚,岸邊水渚多畫台榭相接,景致優美,而富有變化。”
“既然你這麼懂,那一定可以看出這幅江山圖是真隻假了。”學者還是不服,故意怒時晏。
時晏淡淡的笑了笑,柔和的暖光將他棱角分明的眉眼襯得柔和了幾分,“千山萬壑爭雄競秀,煙波浩淼,氣勢雄偉壯麗,又有漁村野渡、水榭長橋,應有盡有,令人目不暇接,這的確是他的作風。”
學者嗬嗬笑了兩聲,轉身朝繼歡大聲說道:“繼隊長聽聽,連你帶來的人都說著是真跡。”
繼歡走到時晏身側,對上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而後看向誌在必得的學者,“他可沒說這是真跡。”
“可他就是這個意思。”學者沒想到繼歡不認,有些氣極。
“老陸,你別急,先聽聽他怎麼說。”館長現在倒是真相信這個年輕人肚子裏有幾分墨水了,但卻仍舊不信這畫是假的。
時晏朝館長有禮的點了點頭,繼續侃侃而談,從畫卷結構再到層次,以及背後立意細細說了起來。
看著時晏的側臉,渾身散發的自信的風華,繼歡不由想到老爸對他的評價,才華橫溢,內有乾坤。
繼歡心底暗歎,真是可惜了,若他換個成長環境,會不會更好?
時晏察覺到一股炙熱又歎息的視線,他側目看見繼歡的眼底的可惜神色,眸光微沉,而後又轉過頭看向館長,“你有什麼補充的?”
“說的好。”館長鼓掌,“既然你也認為此畫是真……”
話還沒說完,時晏徑直打斷了,懶懶散散的語氣,“我可沒說它是真的。”
館長幾人聞言,臉色霎時陰鬱起來,“你明明說……”
“我隻是說立意構景而已。”時晏無奈的攤手,“可別誤會我的意思。”
“這畫卷我們可是查過了,的確是千百年前的宣紙,這可不是作假的。”館長臉色雖然不好看,但卻不會像其他人那樣罵人。
時晏不想說話,覺得這人真是愚蠢。
繼歡見館長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手肘一拐撞了撞時晏的手肘,使了個眼色,讓他別繞圈子了。
繼歡輕輕皺了皺眉,這接下來該怎麼說,才能讓館長和這些人心平氣和的同意。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看畫的時晏不知何時走到了江山圖的前方,輕聲開口道:“水墨是A國繪畫的唯一傳統。”
聽到他略帶磁性的悅耳聲音從後麵響起,繼歡當即蹙眉,他別又給她惹出事來了。
適才讓時晏道歉的學者冷哼一聲,“你還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