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江月犀坐在自己房間看賬本,一手執著煙袋,她今天下午還要出去。
傅蘭傾推門進來,在櫃子裏翻找,“你有沒有見到我的那件夾袍啊,立領子領口帶兔毛的。”
江月犀吧嗒吧嗒地抽著煙,貓眼滑過來斜睨著他,卻不搭話。
傅蘭傾轉頭瞧著她,江月犀才說:“楓兒收起來了吧,頂上包袱裏那件大衣是給你新做的,出門就穿那個吧。”
傅蘭傾急著出門,隻好打開包袱,拎出一條深灰色的大衣,水獺毛的領子和袖口,皮毛閃著柔順的光。
剛打算穿上,江月犀又道:“哪兒去啊?”
“不是要搭工棚嘛,我去工地看著。”
“又不要你搭。”江月犀說。
傅蘭傾歎口氣,“總不能我說一句話剩下的都丟給你啊,現場還有不少問題呢。”
江月犀放下煙袋,“那待會兒你跟我一塊出去,我還有事問你。”
“回來再說吧,”傅蘭傾整理好衣領,“我趕著出門,工人們早上就來了。”
說著就要出去,江月犀突然起身,一踢麵前的凳子,圓凳直接擋到傅蘭傾麵前,隨即她一躍從桌上翻過來,秀腿朝他麵前虛踢一下。傅蘭傾靈巧的一躲,順勢抓住她的小腳。
“又幹什麼,肚子不疼了?”他說。
江月犀的眼裏有些意外,隨即趁他不注意抽回腳,又是幾招攻了過去,這次她不再虛晃,全力進攻。而傅蘭傾每次都能躲過,瞅到一個破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順勢反扭把她禁錮在自己懷中,一手按住她的腰,“別鬧。”
“你會功夫?”江月犀抬頭問,向後看著他的眼睛。
“這有什麼稀奇,你不是也會。”傅蘭傾說著鬆開她。
江月犀卻嘟起嘴仔細看著他,“我之前在老爺身邊還有一層身份,就是保鏢,我會功夫大家都知道,可我之前打聽你的時候,怎麼沒聽說你還會功夫?”
“行走江湖會兩手防身很正常,”傅蘭傾雲淡風輕地說,又準備走。
江月犀卻一把拽過他,自己索性坐在他麵前的桌子上,終於不用費力仰著頭。
“招招都勝過我,這叫隻會兩手?我的功夫在風陸城除了謝醇,倒還沒怕過誰。”江月犀說。
“那又怎麼樣。”傅蘭傾還是淡淡的,“我也是自小學的,師父教我唱戲的時候請人教過我,為的是怕戲班出去被人欺負。再說不會點功夫,怎麼敢娶你這個母老虎。”
說道最後他竟邪氣的一笑,捏了下她的鼻尖。
“你……”
“好了,我真的趕著出門,先走了。”傅蘭傾說著出了門。
江月犀從桌子上下來,越發覺得自家男人有點捉摸不透了。
這時門外的江楓兒進來道:“夫人,車來了,伍老板說跟您約在鳳林樓談事。”
“知道了。”江月犀起身說。
江楓兒拿出大衣給她披上,一邊低聲問:“夫人,要不要帶些人到時藏在隔壁。”
“去個窯子帶那麼多人幹嗎,我量那個老五也不敢亂來。”江月犀說著,卻把搶別在了衣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