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掛著兩條清鼻涕,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1 / 1)

江月犀回到江府,先問迎上來蔡管家,“老爺回來了嗎?”

“沒呢,倒是托人帶回來信兒說中午不回來吃了。”蔡明永說。

江月犀不悅的“嗯”了一聲,才說:“把謝醇叫來。”

蔡明永答應了一聲去叫人了,江月犀在正廳含著煙嘴慢慢的吞雲吐霧,謝醇過來低頭道:“夫人有何吩咐?”

江月犀吐了口煙,把今天在鳳林樓的事說了,謝醇聽的眉頭擰起,再度低頭道:“是,小的知道怎麼做了。”

“你去吧。”江月犀說。

“是。”

謝醇退了下去,楓兒突然捧了個布包進來。

“什麼呀?”江月犀懶懶地問。

“大少爺府上送來的,說是極品的阿膠和老紅糖。”楓兒說。

江月犀鼻子生了灰,“哦,拿進去吧。”

楓兒拿了進去,江月犀默默抽煙,這人的鼻子還是這麼靈,打他麵前過,竟然就聞出了她身上的血腥味兒。

晚上,江月犀獨自坐在床上有些窩火,傅蘭傾推門進來的時候她故意沒吭聲。沒想到他竟然也沒在意,把一個紙包放到桌上就開始脫大衣。

江月犀憋不過,問他,“你還知道回來,幹脆住到工地好了,兩頓飯都不在家裏吃,我早回來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傅蘭傾回頭看她一眼,勾唇一笑,清冽如梅枝上的積雪,江月犀沒出息的火氣散了一半,還是賭氣別過頭不說話。

“今天工棚搭好了,之前的有些漏水,我讓人進了些塗料明天到,哦,預算沒超。”他淡淡地說,像是平常人家的夫妻嘮嗑。

一天的功夫就完成了,他確實不是個花架子,可江月犀更生氣,他有這份心怎麼都不用到自己身上,還預算沒超,她江月犀在乎的是錢嗎?

見他又去解桌上的紙包不理自己了,江月犀氣道:“那什麼呀?”

“黑糖棗泥糕。”他說,拿著一塊轉過身,上麵還點綴著核桃仁和瓜子仁。

江月犀故意撅起嘴,“我不喜歡吃。”

“那我吃。”

那塊糕點隨即就落入他的口中,他轉過身給自己倒了杯茶,真就一個人吃起來。

江月犀徹底忍不住了,光著腳就下床用小拳頭使勁擂他的背,不知怎麼的就特別委屈。

他招架著回身攬住她的腰,“怎麼了,又鬧。”

他拿了剛自己咬過一口的糕點送過來,“嗯?”

江月犀瞪著他,小嘴撅的能掛油壺。傅蘭傾歎口氣,把她攬過來放在自己膝上,“老板跟我說還有個吃法,用這個蘸著熱牛乳吃,不但能鎮痛,晚上還能助眠,我讓楓兒去熱牛乳了,一會兒你蘸著吃。”

江月犀別開眼,“又不是小孩子,吃什麼牛乳。”

說完吸了下鼻子,用衣袖蹭了蹭。傅蘭傾“嘖”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一方帶著竹香的布帕,幫她把鼻子擦了擦。

“掛著兩條清鼻涕,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他低聲嘟嚷著。

江月犀終於“噗”的笑出聲,小手在他胸口捶了幾下。